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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男德至上:娇妻只能有我完整作品》精彩片段
(避雷:男主疯批病娇,女主土著柔弱女主,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重口玻璃渣子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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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敲窗,烛光隐隐。
杏色帐幔下倾泻一室旖旎。
“妤儿,妤儿,看着我……”
沉磁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姜妤颈间,半是安抚,半是蛊惑。
姜妤轻掀长睫,一张白皙且轮廓分明的脸徐徐贴近。
裴宵声音虽柔,眼神却极具侵略性。
姜妤鬓发散乱,昏昏沉沉的,不敢看那双恨不得将人吞没的桃花眼。
裴宵是她的夫君,是南齐万人之上的首辅大人。
青年才俊、温文如玉、如神明般高远清傲,但对姜妤事事妥帖细心,连对姜妤娘家宁国公府亦是多有照顾。
成亲数载,裴宵将她明珠似地捧在手心,又体谅她生得弱如扶柳,三年朝夕相处,克己复礼,从未做强她所难之事。
直至半月前,姜妤穿着一身宽松寝服,长发披肩,怯生生站在他面前,他才红了眼拥她入帐。
却不想,此事一发不可收拾。
姜妤才知人前清冷的首辅大人竟然也有放纵难驯的一面,每每闹得她想哭。
姜妤倒也顺着他,她知裴宵是疼她惜她的。
情到浓时,再儒雅的男人也难免有失态。
至少,在今天之前她是这么想的……
但近日,她接连做了同一个梦,真实感极强。
在梦里,她所嫁另有其人。
大婚当夜,是裴宵闯入洞房,砍下了新郎的头颅和双臂。
鲜血四溅。
无头尸体就倒在姜妤脚边,血淋淋的人头满屋子打转。
她吓得逃跑,裴宵攥住了她的脚腕,将她拖进了血泊中。
不要!不要!
姜妤不停挣扎,可他如野兽般压住她、撕扯她,泪水血水混作一团
……
“妤儿,看着我……”
裴宵许是看出了姜妤神游天外,沙哑的尾音拉长,吹入姜妤耳中,极尽讨好。
堂堂首辅大人在外指点江山,回了屋便日以继夜研究如何取悦媳妇儿。
姜妤从前十分受用,但此刻……想到梦里那张满脸鲜血的癫狂容颜,她只觉得毛骨悚然。
明明知道只是梦,可为什么那么真实呢?
“不要!”姜妤干哑的声音一点点挤出喉咙,皓腕抵在裴宵胸口,“我、我身子不适,还是歇了吧。”
裴宵身形一顿,鬓边青筋隐现。
“妤儿乖……”他喉头滚了滚,俯身去吻她的额头。
姜妤娥眉轻蹙,微微侧头,几不可查地避开了。
裴宵的热情悬在半途,扑了空。
他有些窘迫地勾了勾唇,但瞧着娇妻楚楚可怜的模样,终是没再进一步,翻身离开,躺一边吹吹冷风去了。
裴宵强势的气息飘散,姜妤如释重负,默默缩到了床榻最内侧。
裴宵深深吐纳良久,狐疑望向她的背影。
姜妤性子温软,自打两人圆房后,他能感受到姜妤越发黏人,夜夜缩在他怀里入睡,冰凌子似的手直往他小腹上搁。
今日,怎的生分了?
“妤儿,可是有什么心事?”裴宵从身后拥住娇小的人儿,大掌搓着她冰冷的指尖。
“没、没有!”
高大的身影再度笼罩住姜妤,她心里发毛,默默抽开了手。
裴宵摩挲着空落落的指尖,眸如深渊,晦暗不明。
她是在抗拒他吗?
妤儿应该乖巧温顺才对……
空气骤冷,风吹的窗户吱呀作响。
姜妤莫名脊背发寒,弓起腰肢。
裴宵瞧她如受惊的兔子般瑟缩,再度拉她入怀,下巴轻蹭着她的肩头。
“我与妤儿夫妻一体,有什么事都别瞒着夫君,嗯?”
欲色渐退,裴宵的话音柔若轻纱,温柔的气息包裹着姜妤,缠得人像溺水一样无力抗拒。
裴宵一向温柔体贴。
前日在公主府喜宴上,姜妤不过多看了两眼小郡主裙摆上的绣花,当晚裴宵就将同样的绣样就送到了她眼前。
裴宵懂她心意,凡她所想,没有裴宵办不到的。
他是个再好不过的夫君了,姜妤不该因为一个梦境生疏了他的。
“我无碍,可能是前日在公主府绣房里多待了会儿,有些闷……”姜妤反握住裴宵的手,试图表现得和往常一样亲昵。
可刚碰到裴宵的手指,又立刻触电般放开了,脑海里浮现出染满血水的长指抓住她脚腕的画面。
这双如玉般的书生手曾将人大卸八块?!
这和姜妤认知中的裴宵反差太大了。
姜妤呼吸一窒,推开了他,“裴宵!我们分房睡吧!”
嘴比脑子跑得快。
屋子里顿时静谧得让人头皮发紧,仿佛阴云层层压下来。
但事情没搞明白之前,姜妤实在无法做到与他一如往常。
还是缓缓吧!
姜妤将被角拉过头顶,阻隔了视线,“裴宵,我的意思是……我身子不爽利,我们还是分开些时日吧。”
她的话音渐弱,但回荡在无声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裴宵身上的被子被一点点卷走,身躯赫然暴露于深秋寒夜中,面上浮现一抹森寒。
他猛地抓紧离他远去的被角,指骨泛白。
姜妤竟然直呼其名,而不叫他夫君了。
三年来,不是她在他耳边一遍遍轻唤夫君么?不是她红着俏脸,轻咬唇瓣告诉他:夫妻理应同塌而眠么?
他才从书房搬回来半月,她又要赶他走……
她当他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野狗吗?
裴宵心如沉石,默了两息,“妤儿,入秋了,书房里冷。”
“你知道我前几日风寒刚好,我冻死了,你怎么办?”裴宵漫不经心,似在开玩笑。
“那、那我去睡书房吧。”
姜妤没觉得好笑,撑起酸软的身子。
锦被滑落,姜妤忙捂住胸口,避开了裴宵的眼神,“你、你先把灯熄了,我穿衣服。”
她连身子都不愿给他看到了。
裴宵低垂眼睑,勾了勾唇,“你我夫妻三年,妤儿现在避嫌会不会太晚了?”
姜妤讶然张了张嘴。
夫妻俩耳鬓厮磨时,裴宵偶然也会说着浑话,但今日姜妤隐约听出了几分怒意。
姜妤与他相处三年,他说话都是温声细语的,从未见他生过气。
姜妤暗自打量着他。
裴宵仍挂着惯有的微笑,扫过她淡粉色的肌肤,“妤儿真的不想要为夫吗?妤儿答应过我的……”
“今晚要种很多很多的梅花。”他从身后拥住她,在她瓷白的后颈上留下青紫色的淤痕。
“我、我……明天,明天再说吧!”姜妤身子发软,声音也越说越小。
“明天?”裴宵低磁的声音贴在她耳畔,手沿着小腹辗转而下,“那明天了可以种在这里吗?”
一股电流席卷而来,姜妤一阵战栗,点了点头。
她脑袋一片空白,只能胡乱推辞了。
“那好吧,妤儿可要言而有信啊。”
裴宵很难拒绝她乖巧的模样,无奈摇了摇头。
而后取下腕上常戴的白玉菩提,一圈一圈绕在姜妤纤细的手腕上。
冰冷的佛珠像灵蛇,在姜妤手腕上游走。
姜妤心尖一颤,缩回了手腕,“夫、夫君,你缠我做什么?”
裴宵撩起眼皮,瞳色幽黑深不见底,漫不经心揶揄道:“妤儿明日要是还敷衍夫君,夫君就把她的手脚都吊起来,狠狠罚。”
“我没有!”姜妤吓得脸色煞白,慌乱去扯腕上的菩提。
可越扯,绑得越紧。
裴宵摁住了她的手,低叹了一声。
娇猫儿这么不经吓,身板又弱,以后,可怎么吃得消?
“逗你的。”裴宵话锋一转,隔着冰冷的佛珠吻细腕上的红痕,“这是为夫的护身符,给妤儿戴着,免得你晚上梦魇。”
他声音如春风般温柔,抚平了姜妤心间涟漪。
姜妤深吸了口气,支吾试探道:“夫君今晚、今晚去书房吧?”
“夫人有令,为夫哪敢不遵?”裴宵揉了揉她的脑袋,起身抱着枕头被褥,悻悻然起身往寝房外去了。
门开了缝隙,一道夜风灌进来。
“你披件衣服吧!”姜妤目送他精瘦的背影,习惯性地提醒道。
软糯的声音一半送进了裴宵耳中,他脊背一挺,转过身来。
姜妤一双杏眼水光潋滟,像猫儿一样蜷缩在被子里,香香软软的。
娇妻如她会上瘾,让人一沾上就容易失去理智……
裴宵喉头滚了滚,“妤儿,别忘了明天。”
姜妤忙转过身躺下,敷衍“嗯”了一声。
明天再说明天的事,夫君也不可能真把她囚了吧?
裴宵没再说什么,脚步声渐行渐远,满室乌云似乎也随之散去了。
姜妤松了口气,痴痴望着帐幔,回想起这三年的种种……
姜家和裴家是结了娃娃亲的。
三年前,姜妤从姑苏远嫁京都太傅府裴家。
当晚裴家遭了贼人,大火连绵把半个府邸都烧了。
姜妤受了刺激,当晚很多事记不清了。
昏迷数月后,姜妤再醒过来,裴宵一直日夜不离在她榻边照顾。
他为了给她治病远赴边境求药,为她早日康复日夜诵经念佛,直至姜妤醒来……
夫君非池中物,三年便坐上了高位,但对姜妤一直殷勤体贴,尽职尽责。
日积月累,姜妤也就渐渐动了心,与他亲近了。
可接连几遭噩梦,打破了这夫妻和睦的假象。
姜妤几乎可以确定那不是梦,是她缺失的一部分记忆。
看来,大婚当日另有蹊跷。
那么,她真的认识自己的枕边人吗?
“妤儿!”
门外忽而传来裴宵的声音,夹杂着寒气。
高大的身影在窗户上 投下一片斑驳阴翳,形如鬼魅。
姜妤一个激灵,立刻紧闭双眼,抿唇不语。
裴宵透过窗户瞟到了床榻上脊背僵直的人,她分明就是假寐。
“妤儿……”裴宵垂首对着门沉默良久。
“治头疼的药已经熬好了,你要记得喝。”
姜妤仍无反应,裴宵只好把门开了一道缝,把食盒塞了进去,“早些喝,别晾冷了。”
姜妤闷声应下,蒙在被子里回道:“夫君也早些睡吧。”
“没事儿,我守着妤儿先睡,妤儿要端茶倒水记得叫为夫就好。”
门吱呀呀关上了。
姜妤心里五味杂陈。
夫君待人如沐春风,她一直觉得他如玉面佛一般高洁,真的是梦里那个样子吗?
姜妤也不能妄下论断,回想了下,她是从公主府回来后,开始做噩梦的。
明日,她要再去一趟公主府,查清楚事情原委比较妥当……
彼时,门缝合上,微弱的烛光湮灭。
裴宵被丢在黑暗里,抽出生了锈的铜锁,锁上了门。
可铁链太过冰冷了,会吓着猫儿的。
他又摘了姜妤最喜欢的木槿花,插在铁链中,摆成娇艳的模样。
他俯身亲吻花瓣,低声呢喃,“妤儿好梦。”
等屋子里的人儿呼吸平稳,他才退回了院子里。
夜已深,宫灯摇曳不定,忽明忽灭。
裴宵隐在斑驳的树影下,目光紧锁着窗纸上玲珑的背影,“千仞,夫人最近都跟谁来往过?”
护卫躬身禀报:“回大人,夫人只去过公主府,与瑞阳公主母女小聚。”
“瑞阳公主?”
既然如此,那是瑞阳公主对姜妤做了什么,才令她如此魂不守舍?
总有些臭苍蝇不知死活,多管闲事……
“是!”护卫拱手应道,“瑞阳公主和夫人毕竟也算远房亲戚,关系密切,常有来往……”
“妤儿就只是我的夫人而已!”裴宵悠悠打断了刺耳的话。
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
姜妤早就是他的人了。
而且,只是他的人。
“夫人身体不适,你派人暗中看护。”裴宵眯眼,强调道:“我说的是……不许任何人扰夫人清静。”
“喏!”护卫心中戚戚,拱手道:“那瑞阳公主那边……”
“你说呢?”裴宵长睫轻掀,眼中和煦之色褪去,如深渊一角慢慢被掀开,深不见底。
呵!
臭苍蝇,还能是什么下场呢?
“明天我亲自上门送她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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