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重生之后的季桑,为了照顾亡姐留下来的两个孩子,不仅婚事被夺,甚至还几乎与父亲反目成仇。对此,她并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身旁的孩子。机缘巧合之下,她救下了锦衣卫千户赵砚的侄子,对方境遇与她一般,也是大龄剩男抚养兄嫂遗孤。在多番接触后,那日男人对她发出了邀请:季姑娘,要一起养崽吗?
主角:季桑,赵砚 更新:2022-07-15 23: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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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桑,赵砚的女频言情小说《被退婚后她带崽炸翻京城》,由网络作家“明月挂西楼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之后的季桑,为了照顾亡姐留下来的两个孩子,不仅婚事被夺,甚至还几乎与父亲反目成仇。对此,她并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身旁的孩子。机缘巧合之下,她救下了锦衣卫千户赵砚的侄子,对方境遇与她一般,也是大龄剩男抚养兄嫂遗孤。在多番接触后,那日男人对她发出了邀请:季姑娘,要一起养崽吗?
清明一过,天气便暖和起来。
大约也是因此,今日大昭寺里的人格外多些。
一个年轻男人怀里紧紧抱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一双眼睛四下张望着,手还捂着孩子的嘴,像是怕孩子哭闹。
他的身后跟着个中年妇人,匆忙在人群里穿行,似是祖孙三口。
男人和妇人满脸的紧张之色,像是遇着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那怀里的孩子更是挣扎不休,一双小手使劲扒拉着捂着他嘴巴的大手,咿咿呀呀的,像是有话要说,白净的小脸更是憋的通红。
“我儿!”
一名年轻女子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挡在他们面前。
她穿着身素色衣衫,容貌姣丽,脸上却满是焦急,此时她眼中带泪,一副悲戚之相。
“想当年,我季桑不嫌你家贫,迎你做我季家赘婿,好吃好喝伺候着,算是待你不薄。如今你有了旁人,要走,我也不拦你,只是孩子是随了我家姓的,是我的孩子,你们怎么能将我儿偷走!”
季桑不由分说地哭叫起来说,“大娘,婶婶们,求你们快帮帮我!”
爱看热闹的人一向多,季桑这么一闹,来往的妇人们围了上来,指指点点的议论起来。
年轻男人愣在当场,他怀里男孩挣扎的动作也停顿片刻,眼睛微微睁大。
季桑哭道:“娘说了让你不要乱跑,你怎么不听!”
男孩儿像是在回应她一样,再次挣扎起来。
妇人先反应过来:“你混说什么,我们祖孙三人今日来上香,从不认识你!”
季桑一把拽着男人的衣服,道:“你不认识我,还不认识二郎和女儿吗?”
看热闹的人们这才注意到,季桑身后还跟着一对小儿女。
季桑身边的小男孩哭得极惨:“爹,你只要哥哥,不要我和妹妹了?”
小姑娘还不到三岁,只是愣愣地问:“娘,这是爹吗?”
孩子的言行顿时惹来周围妇人的同情,都不满地瞪着这对“母子”。
男人一把推开季桑:“小贱人你给我滚开!”
季桑顺势倒在地上,流泪满面:“诸位瞧瞧,他的赌债我还,他的家人我安置,他养小妾我忍着,这还不够吗!”
“如今还要抢走我的孩子,你怎么这么狠心!”
看着这样的场景,围观者将这里堵得水泄不通。
“呸,男人都不是东西!”妇人们痛骂出声,将季桑从地上扶起来。
“嘿嘿,这赘婿的日子真不错,姑娘你瞧瞧我怎么样!”有人调笑。
“他不是东西,你怎么把我们男人都骂上了!”有人反驳。
“哼,这天下乌鸦是一般黑!”
周围议论纷纷,季桑站起来:“你们把孩子还给我,我再给你五十两银子!”
那妇人眼珠子一转:“好儿媳,这里人多,咱们去旁边说。”
她说罢给男人使眼色,季桑察觉不妙。
“你们现在认识我了?”她喊道。
男人不悦地瞪着“母亲”,他何时认识这母子三人了,赶紧带孩子换钱才是正经。
“母亲”朝“儿子”使眼色,眼前这不是值钱货吗?
男人心中一动,朝他们看过去。
“一百两,你们把孩子给我。”季桑看他们眉来眼去,不敢再拖延。
男人突然“啊”地喊出了声,他怀里的男孩儿终于挣脱开来,狠狠咬在男人虎口处。
季桑眼疾手快,趁男人不备,一把将男孩儿夺过来,紧紧抱在怀里,又拖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往后退去。
男人见孩子被夺,眼中厉色一闪,抬手就要来抢。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柄长刀隔空劈了过来,精准的穿透男子的衣衫,顺势将男子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人群中的议论声忽然同潮水般退去,身后嘈杂的人群骤然安静下来,接下来是一阵齐整的脚步声。
妇人扭头看去,惊呼道:“天爷啊!”
季桑忙看过去,同样一惊。
竟然是锦衣卫?
这可是一群杀神,走到哪里,哪里就要死人。
带头的男人看着年轻俊秀,器宇轩昂,正径直朝她走来。
季桑闻到一股铁锈味,看见他白色衣领上有点点红色,那是刚刚干涸的血迹。
她一个激灵,赶忙将孩子抱紧,仰头看向男人道:“这、这是我的孩子!”
青年男人低头,严肃冷沉的面容露出些疑惑来。
季桑怀里的男孩道:“姐姐,这是我二叔。”
季桑:“……啊?”
“在下赵砚,这是我侄儿赵善思,多谢姑娘相助,赵某感激不尽。”赵砚朝季桑行了一礼。
季桑胡乱用帕子抹着额头上的汗水,不敢受这礼:“客气了,客气了。”
这可是锦衣卫啊,季桑恨不得脚底抹油。
就在这时,季桑的小女孩突然奶声奶气地说道:“娘,爹爹好看,我觉得这才是爹爹。”
她声音不大,但说话利索,周围又安静,不少人都听到了。
季桑都要晕倒了,赶紧把小女孩的嘴捂住。
小男孩急得直跺脚,红着小脸大声道:“你、你认贼作父!”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这孩子身上,好大的胆子哇。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问,“小娘子,这真是你家孩子吗?”
这时才有人注意到,这位“母亲”似乎过于年轻了。
季桑当然还年轻,她不过二八年纪,这两个孩子是她的外甥,姐姐姐夫已经离世,孩子们由她照顾。
至于怀里这个孩子,季桑更是不认识。
不过她看出那二人是拍花子的,不忍心看这孩子被绑走,与亲人分离,这才大胆相救。
季桑将孩子拉到身后,混乱道:“我这外甥女病了,外甥读书少,他不是那个意思,大人见谅,见谅。”
赵砚不是好人,但还不至于和两个孩子一般见识,尤其季桑救下了他唯一的侄儿。
“不妨事。”赵善思先说。
季桑朝这叔侄挤出笑容:“大人,时候不早,我先带孩子回家。”
赵砚看出她的不安,只道:“姑娘慢走。”
季桑屈膝朝他行礼,然后一手一个,拎起俩孩子扭头就走。
赵砚看向那两个拍花子的,赵善思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属下很快就从妇人怀里拿出一枚银簪,双手递到赵砚面前:“千户。”
赵砚问侄儿:“怎么刚才不说?”
赵善思低下头,好一会他红着耳朵小声说:“我忘了。”
季桑回到家中,灌了两口茶,这才松了口气。
“我的好外甥,你上哪儿学的?”季桑无奈地对外甥说道。
周见鹊“哼”一声,委委屈屈:“我没有瞎说,妹妹胡乱认爹的。”
他虽然想不起爹爹的模样了,可他们有自己的爹,妹妹那就是认贼作父。
季桑叹了口气,将两个孩子抱进怀里。
她的外甥女周新燕确实病了,吓的。
季桑上头有个亲姐姐,前几年嫁到周家,先后有了两个孩子。
她姐夫前年突发急病去了,去年秋日里,姐姐也因病亡故,留下这两个孩子,由周家人照顾着。
俗话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季桑的日子也不好过,她今年就要出嫁,想着等自己嫁人,在夫家站稳脚跟,再照料两个外甥。
可季桑做了个梦。
或者说,那是她真实经历过的。
那场梦里,季桑出嫁当日,周家传来噩耗,两个外甥都掉进水里淹死了。
她伤心欲绝,深觉对不起姐姐,婚后在夫家过得稀里糊涂,许久才缓过来。
只是她已经失去了在夫家立足的机会,便一心为外甥们报仇。
她谋算了两年,周家那些人一日难过一日,眼看她就要大仇得报。
只是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季家,还未出嫁,最要紧的是,她的两个外甥还好端端地活着。
季桑顾不得别的,立刻跑到周家,看见周见鹊身上有伤痕,周新燕则是见了她就喊母亲,俨然忘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瞧过大夫,说是孩子受了惊吓。
季桑本想把孩子留在周家,可事与愿违,季桑的未婚夫家上门来,不许她带两个孩子。
季桑不肯,对方便要退亲。
季桑干脆设计继母,将继妹说给了她那夫家,反正那也不是什么好人家,恶人自有恶人磨。
她自己则把生母留下的嫁妆和姐姐交给她的财物收拾起来,连夜搬出季家,买了宅子,免得继母整日算计,叫她照顾不好两个孩子。
只是季桑没想到,今日竟然遇上这样一桩事情,看来以后还是少带孩子们出门,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尤其是小外甥,该好好读书了。
周新燕则坚信小姨是自己的母亲,等小姨嫁人,她就有爹了,根本不听哥哥的话。
“好了,歇一会,小姨去给你们做饭,想吃什么?”季桑问道。
周见鹊乖巧:“小姨做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周新燕拍拍小肚子:“娘,不饿。”
季桑笑着在二人脸上捏捏,去厨房了。
接下来几日,倒也相安无事,季桑渐渐放松警惕,将庙里那事放到一旁去了。
这日上午,季桑带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认字,门被拍响了。
季桑起身走到门口:“谁呀?”
“二姑娘,是老奴,您开开门。”来人道。
这是季桑继母身边的婆子,她没开门,冷笑道:“你们抢了我的婚事,还敢来找我?”
虽然那婚事是她让出去的,但外头的人甚至季家人,都觉得是继母算计了继女。
季桑也装出一副怨恨模样来,搬出季家用的就是这个由头。
婆子陪笑道:“二姑娘,那家人要三姑娘,也不是咱们的过错啊。”
“有话快说,少罗嗦!”季桑道。
“是是是,老爷身子不大好,想念您和小郎君还有表姑娘了,想您回去瞧瞧。”婆子道。
季桑自然不信这鬼话,敷衍道:“我明日就回去。”
婆子得了这话,提醒道:“那您一定得回来,这为人子女的,得想着爹娘呢。”
这话就是拿孝道压人了。
季桑没理会,他们家就是父不慈,女不孝!
婆子则得意地走了。
周见鹊担忧道:“小姨,外祖父病了?”
他还小,是个乖巧伶俐的好孩子,心里惦念着长辈。
“没事,你外祖父好得很。”季桑道。
“那她怎么骗人?”
“自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季桑走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回头给你买些纸笔,好好读书。”
周见鹊听见“读书”两个字,立刻垮下小脸来,想不起外祖父的事情了。
“妹妹也读书吗?”他问。
“妹妹还病着,等好些再说。”季桑道。
周见鹊羡慕地看了妹妹一眼,周新燕正在让两个娃娃拜堂成亲,还等着季桑再做两个小的当孩子。
季桑忍俊不禁:“你今年五岁,还有十年寒窗呢。”
周见鹊掰着手指头从一数到十,眼泪差点流出来。
季桑险些笑出声儿来,低头拿起了针线活,正是要给新燕做的小娃娃。
她嘴上说回去,结果接连几日都没动静,这日继母孙氏忍无可忍,叫管家亲自过来请,还打发了季家的马车家。
季桑心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喊她回家奔丧呢。
她没再拖延,带着两个孩子去了。
季桑的父亲自然没病,他对于女儿拿走她姐姐的那些钱财一事十分不满,根本不想见季桑。
但孙氏又抢走了季桑的婚事,季老爷有些理亏,便张不开嘴了。
季桑回了季家,先瞧见院子里的陌生男人,十八九岁的模样,寻常长相。
她警惕地看着对方,婆子赶紧说道:“二姑娘,这是太太娘家的二郎君,是来求学的,暂住在咱们家。”
孙家郎君朝季桑见礼,季桑没有还礼。
只这一句话,季桑就明白了孙氏的主意,径直带两个孩子走了。
孙郎君本来觉得季桑长相还不错,谁知道她这样无礼,不满道:“你们季家这是什么规矩!”
婆子赶紧劝,说季桑有多少嫁妆云云。
孙郎君道:“姑姑是她母亲,难道还拿不到这些东西?”
婆子叹气:“我们那大姑娘有手段,给二姑娘攒了东西,被她死死藏着,太太也没法子。”
季桑的祖父是举人,为季家攒下了家业,可惜儿子不争气,季家这些年大不如前,孙氏不顾名声都要抢走季桑的婚事,可见她是说不到更好的人家了。
季桑领着孩子进去,喊了父亲母亲,便先发制人:“母亲真是糊涂了,竟然一点不为两个妹妹的名声考量,若是钱家因此再来退婚,母亲难道要将四妹妹许配过去?”
季太太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皱眉不解。
季桑哪里会放过她:“父亲,我方才瞧见了孙家郎君,一个外男,竟然随意在院子里行走,我是嫁不出去了,又有两个孩子,不在乎名声,可两个妹妹呢?”
“我知道太太娘家没有读书人,可咱们是读书人家,有我这一个坏了名声的,就是要命的事情了,若是三妹妹再和孙郎君有什么闲言碎语,哼哼,钱家只怕要再上门一回!”
季太太和两个女儿都愣了。
“读书人家”这四个字深深刺痛了季太太的心,也戳到了季老爷心坎子里。
季老爷呵斥孙氏:“你怎么回事,没教你侄子规矩!”
孙氏当即低头:“老爷,我回头再提醒他一遍。”
“爹,你别生气了,太太这样的出身,打理季家许多年,实在辛苦得很。”季桑说道。
季三姑娘容不得有人这样说自己的母亲,道:“二姐姐,你一口一个出身,你是读过书的,就这样尊敬嫡母吗?”
季桑喝了口茶,徐徐道:“我都将婚事让给三妹妹了,还不够尊敬吗,不如把我生母的嫁妆也送给三妹妹?”
季三姑娘气得咬牙切齿:“谁要你的嫁妆!”
季桑看向季老爷:“爹,咱们读书人家,自然没有抢夺嫡妻嫁妆的道理,妹妹不要,可见她懂事。”
季老爷到底理亏,不想再说这些,将两个外孙喊到身边,询问起来。
季太太本想嘲讽季桑一顿,却偷鸡不成蚀把米,找借口走了。
三姑娘和四姑娘忙跟上,说实话,她们俩加起来都不是季桑的对手。
季父逗了孩子一会儿,,叫他们出去玩儿,随后问道:“你就在外头不回来了?”
季桑道:“爹,我前儿让道长瞧过,不大好,住在家里怕给您添麻烦。”
这俩孩子没有爹娘,便有人说他们刑克六亲,季老爷也知道。
季桑拿捏住了他爹的软肋,季老爷怕死,果然不再提。
“那你姐夫留下的……”季老爷又追问。
季桑道:“姐夫能留下什么,都让周家人抢走了,鹊儿的额头伤口还没好呢。”
季老爷皱眉,显然不相信。
“我以后还是要依靠您和弟弟的,我有什么,便是舍不得给母亲和妹妹,也是舍得给弟弟的。”季桑道。
季老爷的眉头舒展开:“你心里有成算就好。”
季桑笑:“难道我对弟弟不好吗。”
孙氏这两个女儿养的歪瓜劣枣,但唯一的儿子被季老爷寄予厚望,四五岁上就送出去读书,秉性还不错,对两个不是同母的姐姐也够尊敬。
季老爷就这一个儿子,倒也不再说什么。
她留下用了午饭便要走,孙氏笑道:“你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实在不便,我打发两个人过去吧。”
季家也不剩几个仆从,季桑连贴身侍女都没有。
她道:“母亲好意我不能推辞,您看哪个不怕死的,这就跟我回去吧。”
侍女婆子们当即瑟瑟发抖,听说郎君和表姑娘命硬,万一把她们也克死了怎么办?
季桑见状:“母亲也不要强人所难,好好准备三妹妹的嫁妆,我先走了。”
季太太暗暗骂着小贱人,气得捂着胸口。
她怎么就生的这样嘴笨,总是在季桑这里吃亏!
季三姑娘凑到母亲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季太太皱眉:“这怎么行?”
季三姑娘道:“母亲,你以为不这样,我那好姐姐肯嫁给表哥?”
季太太想想季桑的厉害,把心一横。
季桑把两个孩子抱着,心想确实应该找几个可靠的人过来照顾孩子,她一个人实在吃不消了。
照顾孩子是件辛苦事情。
季桑第二日就托人去找人牙子,预备买几个手脚麻利的人回来。
只是这事儿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办好的,季桑并不着急,倒是先养了才断奶的狗崽儿,给两个孩子作伴。
夜里哄睡两个孩子,季桑端着盆在院里洗衣服。
门外忽然传出些响动来,季桑并未在意,但动静越来越大,季桑警惕地站起来,手里紧紧握着捣衣服用的棍子。
蹲在她脚边的狗崽儿也警惕地站起来,迈着小短腿往前跑了两步,又跌在地上,汪唔汪唔地哼唧了几声。
虽然这时候不该笑,但季桑没忍住。
季桑往前走了两步,把狗崽儿拎起来抱进怀里。
墙头上探出个人影来,季桑看不清楚是什么人。
下一刻,那人影也看到了季桑,嘴里不知道念叨了什么,便要从墙上往下跳。
季桑把狗崽儿揣进怀里,端起手里的水盆,就朝那人泼过去。
不料墙上又跃下个人来。
季桑听到一声惨叫,水也泼在了两人身上。
惨叫的是先下来的那个人,不是他倒霉摔着了,这墙不高。
只是季桑正要在墙角这儿种花,再给两个还在埋几坛酒水,因此在下面挖了深坑,这两个贼人运气不好,跳进来了。
季桑手里的棍子也同时抡出去,被打的那人连着挨了两下,闷哼一声,接着握住了棍子。
季桑挥不动棍子,心里将这两个贼人骂了个遍,只是这都没用。
她努力镇定:“我屋里有银钱,都给你。”
那人道:“季姑娘,是我。”
季桑看着那浑身湿淋淋的人,疑惑道:“谁?”
“赵砚。”那人道。
季桑打了个激灵,想起这是谁了。
她震惊道:“赵大人,您怎么?”
他怎么翻墙头呢,这是什么事情啊!
季桑的发簪在他这里,他早想归还。
再者季桑救下他侄儿,恩重如山,赵砚必得来送谢礼。
只是赵砚这几日办了一桩大案,白天过来,若是有人认出他的身份来,只怕季桑有麻烦,因此夜里过来。
碰巧他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地翻墙,便跟着翻进来。
不想掉进了坑里,还被泼了一盆冷水。
季桑看看地下那个:“这是?”
“是贼人,季姑娘瞧瞧是否认识?”赵砚从坑里跳出来,也看着那人。
季桑从屋里拿了灯,凑过去辨认了一番,冷笑道:“这是我继母的侄子。”
孙二郎左腿疼痛剧烈,听见季桑说话,还硬着头皮道:“怪不得二姑娘你、你要搬出家里,我还当你是个什么冰清玉洁的人物呢。”
季桑道:“我是不是冰清玉洁不要紧,这个坑倒是大小正好埋你,想来明年我的花儿一定长的最红。”
赵砚听了这话,心想季姑娘是有些胆色,若为男儿,必定是擅长刑狱的,听她这话,比诏狱里的狱卒要厉害些。
他手里的刀在灯火下闪着寒光,孙二郎顿时肝胆俱颤,不敢再嘴硬了。
“季姑娘,你放过我,这位郎君,你们不能杀人,我、我不敢了。”孙二郎带着哭腔说道。
他没想到季桑张口就要杀人,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你一死,我便清白了。”季桑道。
赵砚已经提起刀来,走了过去。
孙二郎双股颤颤,随后季桑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孙二郎也昏死过去。
季桑骂道:“没用的东西。”
赵砚回头询问:“季姑娘打算如何处置?”
这样的花肥可要不得。
“一会儿我打断他另一条腿,扒光衣服,扔到街上人多的地方。”季桑说道,她可从来不是什么软弱无能的小女子。
好法子,赵砚道:“我帮姑娘。”
季桑道谢,又想起赵砚浑身都湿了,还挨了两棍,道:“您若是不在意,我那里有姐夫生前的新衣。”
衣服虽然湿了,但赵砚年轻力壮,不至于因此生病。
灯火闪烁之下,季桑清丽温柔的面容映在他眼中,尤其是一双眼睛,极为明亮。
赵砚缓缓收起手里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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