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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完结文

绾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昨日两人之间闹的关系僵了,对她没什么好处。与他周旋,还是要及时服软。下午时,谢娴静突然来了,她一进门便兴高采烈的说:“大嫂,过几日八月十五中秋节就到了,太子殿下在围场办了秋狝,我听说大嫂你会骑马,到时你陪我去吧。”祝妙清没拒绝。既然是太子殿下办的秋狝,那到时估计会有不少人去。说不定能遇见她父亲从前的旧相识。她笑着应下:“好,到时可以一起去。”-谢寒照晚上又来了春风院。祝妙清手中正拿着针线与布匹给她爹做衣裳。听见谢寒照进来的,她只是看了一眼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他倒是没有计较,自顾自的说起了话:“过几日围场有秋狝,到时候你也一起去吧。”她爱搭不理的:“嗯,娴静今日同我说了。”她没再理会他,手中的针线一针一针的落下。谢寒照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主角:祝妙清谢寒照   更新:2025-01-18 04: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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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昨日两人之间闹的关系僵了,对她没什么好处。与他周旋,还是要及时服软。下午时,谢娴静突然来了,她一进门便兴高采烈的说:“大嫂,过几日八月十五中秋节就到了,太子殿下在围场办了秋狝,我听说大嫂你会骑马,到时你陪我去吧。”祝妙清没拒绝。既然是太子殿下办的秋狝,那到时估计会有不少人去。说不定能遇见她父亲从前的旧相识。她笑着应下:“好,到时可以一起去。”-谢寒照晚上又来了春风院。祝妙清手中正拿着针线与布匹给她爹做衣裳。听见谢寒照进来的,她只是看了一眼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他倒是没有计较,自顾自的说起了话:“过几日围场有秋狝,到时候你也一起去吧。”她爱搭不理的:“嗯,娴静今日同我说了。”她没再理会他,手中的针线一针一针的落下。谢寒照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完结文》精彩片段


昨日两人之间闹的关系僵了,对她没什么好处。

与他周旋,还是要及时服软。

下午时,谢娴静突然来了,她一进门便兴高采烈的说:“大嫂,过几日八月十五中秋节就到了,太子殿下在围场办了秋狝,我听说大嫂你会骑马,到时你陪我去吧。”

祝妙清没拒绝。

既然是太子殿下办的秋狝,那到时估计会有不少人去。

说不定能遇见她父亲从前的旧相识。

她笑着应下:“好,到时可以一起去。”

-

谢寒照晚上又来了春风院。

祝妙清手中正拿着针线与布匹给她爹做衣裳。

听见谢寒照进来的,她只是看了一眼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倒是没有计较,自顾自的说起了话:“过几日围场有秋狝,到时候你也一起去吧。”

她爱搭不理的:“嗯,娴静今日同我说了。”

她没再理会他,手中的针线一针一针的落下。

谢寒照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在她房中随便找了本闲书看。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天色越来越晚了,谢寒照放下书本,将她手里没做完的衣裳扯到了自己手里。

“你眼睛不要了?白日有空再做。”

“那你回去吧,我该休息了。”祝妙清不看他,语调冷冰冰的。

他没回应,将她从凳子上拉了起来。

祝妙清猝不及防的撞入了他的怀里。

接着便是细密的吻落了下来。

祝妙清连推开都懒得推开,默默地感受着他的变化。

他折磨人的乐趣也变了。

先象征性的哄了她几句后,便从以往翻来覆去的磋磨变成了一遍一遍的让她叫“夫君”。

祝妙清后悔的想一头撞死,她昨天就不该拿这个称呼激他的。

最后吃苦头还是她自己。

她从一开始的抵死不叫,到后面只能一遍一遍的叫出了夫君求饶。

八月十五中秋节。

侯府的小辈们聚集在门口,准备去秋狝。

谢瑜敏与谢春晓不会骑马也闹着一同去了。

祝妙清与谢娴静都换上了轻便的骑装。

谢寒照扫了祝妙清一眼,又收回了眼神。

反倒是谢霄惊讶的问她:“大嫂也会骑马吗?”

“嗯,以前学过。”她回答完后便钻进了马车里。

等到了围场后,祝妙清选了一匹黑色的马,由马夫牵着她先在马场里走了两圈。

谢娴静选了匹白色的马,跟在祝妙清的身后。

远处挑选马匹的谢寒照时不时朝她那个方向看一眼,眼底藏着不易发觉的担忧。

祝妙清跑完一圈正准备从马上下来的时候,六皇子李羡栩正好带着几人从他们身旁经过。

六皇子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锦官城的堤坝已经开始修建了,我得了父皇的命令,下个月准备去锦官城看一看。”

祝妙清听到“锦官城”三个字还没来得及思考,一只脚才刚刚踩到马镫上,那马像是突然受惊了一样,她还没站稳便被狂奔的马甩了下来,整个人向后摔去。

谢寒照瞧见不对就准备过去救人的,却晚了一步。

祝妙清被李羡栩稳稳接住。

她吓得脸色发白,双手因为害怕紧紧扣上了他的双臂。

“你没事吧?”男人声音里带着焦急,关切的问她。

祝妙清心脏还在狂跳着,连腿都软了。

她瞧见是李羡栩接住的她,她猛地从那人怀中抽离,将距离扯的远远的。

李羡栩趁人还没过来,忽然冷不丁的话里有话的说:“祝夫人的父亲也在锦官城吧?我下月去锦官城,倒想去拜见一下他。”


转天,天空阴沉沉的,滂沱的乌云一路蔓延到老夫人住的寿安院。

寿安园内香烛的袅袅香味浮动。

大夫人带着祝妙清和谢春晓过来请安。

今日谢奕舟的生母林姨娘染了风寒,便没来请安,来的是她的女儿谢春晓。

祝妙清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每次林氏见了她总要挑些毛病数落,她厌烦的很。

大夫人今日还带了位未出阁的表姑娘一起过来。

老夫人高座堂上,手中端着一碗莲子羹,她先说起了谢寒照的婚事:“昨日为寒照议亲也没有着落,他的婚事你还需要上心。”

大夫人应道:“母亲说的是,已经让人又拟了册子,回头我好好再挑选几个合眼的。”

“嗯,你这个做母亲的心里有数就好。”

大夫人侧头跟身后坐着的表姑娘使了个眼色。

陆雅意会,赶紧起身跟老夫人请安:“雅儿见过老夫人。”

大夫人在一侧笑盈盈的介绍:“母亲,这是我娘家远亲的姑娘,自小饱读诗书,性子也沉稳。我想,等寒照娶亲后,将她送去寒照院中做个妾室如何?”

祝妙清悄悄打量了一眼陆雅。

倒也算得上美人。

前几日她就听说有位表姑娘进了府,大夫人一直没让人露面,原来是早有打算。

老夫人将莲子羹放在桌上,抬眼看了看堂中站着的姑娘。

“嗯,也好。寒照如今已满二十,房中并无通房,也无妾室,若是成婚前提前抬进院也可。”

大夫人点点头:“母亲说的有道理,他毕竟年轻气盛,院中早早有个人也好。”

祝妙清听着这话,有些想笑。

陆雅谢了老夫人和大夫人后,便乖乖的坐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二房与三房也相继而来。

谢寒照刚下了早朝,身上还穿着一身红色朝服,踏着晨露进来。

他问安后,眼神不动声色的扫过坐在角落的祝妙清,她正捧着碗莲子羹,小口小口的吃着。

她身上穿了件素白罗裙,长发绾成素雅的发髻,一支银簪点缀着,打扮的素雅,却掩不住那张芙蓉似的面容。

一屋子的人大多都在说谢寒照的婚事。

老夫人余光瞥到祝妙清的身影,忽然说:“妙清闲来无事,这几日也帮你婆母操持操持寒照的婚事,别总是闷在院子里不爱出门。”

本来还神游着的妙清,被老夫人的话叫回了神。

她哪里是不爱出门,分明是有人不愿意见她出门。

她先递给了大夫人个询问的眼神。

大夫人表情淡淡,没有阻止的意思,她才应下:“是,妙清会去帮着婆母操持的。”

她应话时,感觉谢寒照若有似无的撩起眼皮瞧了她一眼。

眼神冷飕飕的,让她脖颈一凉。

祝妙清只当察觉不出,一副听话柔弱的做派。

二房夫人远远的瞧了一眼祝妙清,笑容不明:“妙清虽然不爱出门,可耐不住有人往她院里钻。”

她用帕子掩着笑,眼神在祝妙清身上转了一圈。

这话说完,一屋子人的目光都停在了她身上。

各式各样的打量都有。

祝妙清倒也不慌。

平日里除了谢寒照会往她院子里钻,还有谁敢钻?

里里外外都有他的人在暗中盯着。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谢春晓便先一步发问:“二婶何出此言?”

大夫人暗暗侧目瞪了她一眼。

这个庶女并不在她名下养大,是林姨娘亲自教养的。

不像大户人家的姑娘,反倒是一股子小家子气。

谢春晓被吓得赶紧闭上了嘴。

二夫人精光的很,这会儿又不肯多说了:“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许是看错了。”

祝妙清蹙眉,她这是在故意惹人多想。

她得将话说清楚:“事关我作为谢家妇的清白,二婶可不能随口说说。”

她又看向老夫人:“祖母,这些日子我院中除了小叔去过,就不曾再有男人踏入过了,还望祖母明鉴。”

她故意将祸水引到谢寒照身上。

二房盯她盯得紧,当初宴会上那杯带了春药的酒,跟二房脱不了干系。

二房得了机会,总要往她身上泼些脏水。

大夫人急急忙忙的要撇清关系:“寒照想来也是为了奕舟的事情过去的。”

说罢,她递给了谢寒照一个解释的眼神。

他顺势不温不淡的开口:“嗯,我去大嫂院中拿些旧物。”

视线不经意的从祝妙清身上划过,眼里的意味颇为玩味。

像是要看看她要整什么花样。

老夫人没多想,继续悠哉的吃着莲子羹。

祝妙清目的达成,懒洋洋的接了句:“那想来是二婶错把小叔看成某些不知廉耻的外男了。”

二夫人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都不敢去看大夫人的脸色了。

她慌乱的瞥了眼大夫人:“大嫂,是我多嘴了。”

大夫人正襟危坐,脸也绷起:“无碍,寒照不计较就好。”

祝妙清继续装傻,只当没察觉这话不该说。

谢寒照手中摩挲着茶杯,声音又冷又硬:“不计较。”

二夫人在一旁冷汗直流,还想再训斥祝妙清几句,可眼睛还没转过去,便对上了谢寒照那双冷眸,她赶紧讪讪的闭上了嘴。

-

等从寿安院中出来,大夫人压着火气:“妙清,我与你说过多次,不管是在府内还是府外,都要谨言慎行。”

她只算得上祝妙清名义上的婆母,与她不太亲近。教她的内宅为人处世之道少之又少。

谢春晓在一旁拱火:“母亲,兴许二婶说的是真的呢,万一真有外男进过大嫂的院子呢?”

谢寒照眉尾轻挑,回头看了眼祝妙清。

她垂着头,慢悠悠的跟在大夫人身后,不敢逾越,完全没有了刚刚的那般张扬。

陆雅瞧见他回头,还以为是在看自己,悸动的抬起亮晶晶的眸子,满怀期待的看向他。

却发现他的目光在祝妙清身上。

她又涩然的垂下了头。

大夫人对谢春晓这副上不了台面的做派已经见怪不怪,她厉声训斥:“我看林姨娘没教过你规矩!春晓明日开始去我院中好好学学规矩。”

谢春晓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她哥死后,谁知道祝妙清到底安不安分?

可她又不敢反驳大夫人,只得咬着唇瓣,不情不愿的应下:“是。”

祝妙清似乎是察觉到谢寒照在看她,她悄悄侧眸瞥他一眼。

这才唯唯诺诺的回答大夫人:“母亲教训的是,妙清今后会谨记的。”

大夫人却不打算就此作罢,回头看她,“回去将《女则》抄写五遍,明日一早送到我院中。”

祝妙清:“……是。”

谢寒照视线落在她身上,半个眼神都没给陆雅,态度端的疏离又陌生:“我还有公务在身,先回了。”

祝妙清心里暗骂他虚伪。

面上却不表露出半分,也客气道:“小叔慢走。”

陆雅的一句“表兄慢走”还未来得及说出口,谢寒照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夫人心里有气,竟把正事给忘了。

想要叫住谢寒照时,他已经迈着大步走出了几丈远。

她拉着陆雅的手,将她牵到身边:“寒照性子稍稍寡淡了些,你这几日多去他院中走动走动。”

陆雅脸一红:“嗯,雅儿明白。”

祝妙清瞧着两人要说体己话,便带着丫鬟先回了春风院。

可前脚刚进了院中,后脚谢寒照身边的贴身侍卫便从屋顶跳了下来。

祝妙清院中清冷,若风来时并无人注意。

他垂着头,在门外低声道:“少夫人,小侯爷请您到吟秋院。”


事情本来就是假的,她虽不在意名节是否被污,却也不能白白被她欺负了。

她心里隐隐有了谋划。

她半靠在床上,脸色紧绷着:“我已经没事了,姨娘回去歇着吧。”

林氏面露尴尬:“妙清,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呢?上次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我也没想到那马夫竟然这么不要脸,竟然敢去你房中偷帕子,好在大夫人将事情调查清楚了,不然我真就是罪人了。”

林氏嘴里的话,三句里面两句都是假的。

“姨娘多虑了,事情母亲与小叔都已经处理好了,况且都过去半月了,我也没什么可生气的了。只是今日身子实在不爽,姨娘若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好好好,”林氏生怕惹她不高兴,连连应下,“你好生休息,明日我亲自给你熬锅鸡汤补补身子。”

她被禁足这半月,祝妙清倒是没有拿谢春晓与盛绥在花园中见面的事情乱说,今日她也没拿这事威胁她。

林氏稍稍安心了些,接下来便是等着世子妃生产的日子了。

等她走后,祝妙清将梅香叫了进来,“这些日子能不能让若风或者若影多盯着林姨娘那边的动静。”

“少夫人不如等小侯爷来了亲自跟他说,这事奴婢……没有权利决定。”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她眼帘垂下,将梅香打发了出去。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一直在思索最近的事情,连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

等她转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完全退了烧。

大夫人免了她的请安,她起床后便坐在了梳妆台前,梅香为她梳着发髻。

“少夫人今日可感觉好些了?”

“嗯,好多了。”祝妙清答道,镜中的她还是没什么气色。

梅香眉开眼笑:“昨日小侯爷照看了您一晚上,上朝的时辰快到了他才离开。”

他昨日来了?

看来是她睡的太沉了,竟然一丝都没察觉得到。

况且她生病就是他害的,这有什么好夸赞他的?

倒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起来了。

祝妙清在心里狠狠将他痛骂了一通,再回过神来看镜中的自己时,才发现梅香在她发髻上簪上了一支淡粉色的梅花簪子。

她歪了歪脑袋,让簪子完全的展现在镜中。

她仔细看了看那发簪,这还是先前老夫人给的,拿回来后便一直静静地躺在首饰匣子里。

今天是她第一次戴上。

祝妙清明白梅香的心思,是想让她打扮给谢寒照看。

她没将簪子摘下来,戴着就戴着吧。

明月端着药进了屋,“少夫人,表姑娘来了。”

祝妙清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陆雅刚好进了屋,她身上还系着件披风,看样子是刚从灵岩山回来。

她瞧见她的身影便关切道:“妙清姐,你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辛苦你一个人陪着祖母了。”祝妙清邀她坐了下来,顺便一口将澄苦的药汤送入了口中。

“陪着老夫人哪有什么辛不辛苦的,这是我的福气。”陆雅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了颗油纸包裹的饴糖给她,“姐姐,吃颗糖吧。”

祝妙清摆了摆手:“我不爱吃甜的。”

这药汤虽然苦,却能让她脑袋清醒些。

她只好将糖又收了起来:“一会儿我准备去裁缝铺子将咱们前些时日做的衣裙取来,姐姐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吗?我一道给你带回来。”

“我今日好多了,同你一块去吧,下个月天气就转凉了,我提前给我父亲做几件入冬的衣裳。”


她对他的称呼,像是一根刺一样扎进他心里。

谢寒照本就五官淡薄凌厉,又不太喜欢笑,平时露出的模样总是淡漠又矜贵,此时生起气来,这种感觉更加强烈,眉眼间的锋利感像是加了倍。

他忽然大力钳住了她的腕子,极为克制的咬着字:“祝妙清,我平日里还是对你太好。”

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她忽然失了重心,被谢寒照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他直接抱着她出了房门,直奔着院门走去。

守在门外的梅香与明月正想问问怎么回事,瞧见谢寒照带着戾气的脸,谁都没敢开口。

“谢寒照,你放我下来!”祝妙清胡乱的在他身上拍打着,深不见底的委屈将她笼罩,泪珠子也滚了出来,“是你先看不起我!如今又拿话侮辱我,你根本就不是真想娶我!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个玩意儿!”

谢寒照刚要迈出远门的脚步顿住了,她的话一下子将他从汹涌的怒意中拉了出来,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祝妙清,她光洁的脸上全是泪水,眼底是一望无尽的委屈和怨恨。

谢寒照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他又折回了房中。

将祝妙清放在了屋中的圆凳上,先冲外面喊道:“备水。”

明月动作很快,没一会便端进来盆热水。

谢寒照让她出去了,他自己拿起热水浸湿的帕子,拧干后坐在了祝妙清的面前,抬手想要为她擦一擦脸上的泪痕。

祝妙清这次态度总算是软了下来,她没躲,只是低声啜泣着。

谢寒照刚擦完,去洗了个帕子的功夫,再回头她脸上又滚满了泪珠。

他一边擦一边说:“刚刚是我话说的过分了。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

她不理他,抬头将他推开,背过了身。

谢寒照的声音从她耳后传来:“我若是把你当个玩意儿,也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要娶你了,更没有瞧不起你。”

只是从你身上得不到回应。

这话他没说出口。

他这辈子算不上心想事成,却也是顺风顺水。

唯独在祝妙清身上,他处处碰壁。

无力的挫败感总是让他想要做出些出格的事情。

他呼了口气,将帕子扔回铜盆,“你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直到听到院门打开又关上的“吱呀”声,祝妙清僵直的脊背才放松下来。

明月推门走了进来,将铜盆端起来要送出去。

走了两步后,她又回头看了看祝妙清,刚刚院子里那一幕她看的清楚。

心里对祝妙清的心疼根本止不住,她又放下了铜盆:“姑娘,咱们回锦官城吧。”

祝妙清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现在想走哪里还有那么容易。”

这话刚说完,梅香也推门进来了,她一进来便说:“少夫人,您明知道小侯爷的脾气,刚刚还与他对着干,好在小侯爷心里还是有您的,不然……”

祝妙清没有应梅香的话。

她不过是想通过刚刚的事情探一探她在谢寒照心里到底是什么重量。

看样子他是有几分真心在的。

刚刚那种情况下,竟然及时收敛住了脾气。

可她根本不稀罕他那三两点的真心。

与他染上的这半年,他何曾有过一丝怜惜她?

如今探出了在他心中的重量,倒让祝妙清更加头疼了。

她想逃出只怕会更难。

-

转天。

祝妙清一大早还是让梅香将荷包送去了谢寒照那里。


祝妙清脚踝上的那枚金铃铛伴着水声,不绝如缕。

“什么人在船上?!”

岸边忽然传来一道叫喊声。

侯府晚上巡逻的侍卫路过此处,远远就瞧见这船摇晃的不对劲,走近后还有阵细碎的铃铛声。

他们举着灯笼到了岸边,为首的又喊:“船中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竟然敢在船上行苟且之事!”

祝妙清听见岸边传来的声音浑身僵住。

“有人来了。”她急着要从谢寒照的怀中钻出来,却被他圈的更紧。

又有蹚水的声音传来,侍卫们似乎是准备将小船拉到岸边。

祝妙清又气又恼,在谢寒照怀里挣扎,他却冷静异常。

侍卫们的火把透过船帘照进船舱,她那泛红的脸颊,和在黑暗中泛着冷白光泽的皮肤映入谢寒照的眼中。

祝妙清见他太过平静,匆忙扫他一眼,却对上了他那双满是爱欲的眼睛。

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情想着身下的事情。

“你让开!”她低声吼了句。

下一瞬,谢寒照的手掌抚上了她的后脑,将她的脑袋按了下来,咬住了她的唇。

若风来的很快,他站在岸边看着那一群侍卫,冷声威胁:“还不滚?”

侍卫们刚想瞧瞧是谁这么大的口气,回头就瞧见了若风。

他们的气焰马上灭了。

原来这船舱中的人是小侯爷!

十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生怕扰了谢寒照的兴致,赶忙跑走了。

船舱内,谢寒照还没有放过祝妙清。

她被无尽的羞愧笼罩。

外面这么多侍卫,还有若风也在不远处。

她和谢寒照在做什么,他们都一清二楚。

她这么想着,在谢寒照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这一口的力气用了全力,他肩膀上顿时便多了一个泛红的牙印。

他却不以为意,反而更不要脸,笑的格外肆意:“怎么?想换种趣味?”

祝妙清别过头,没说话。

谢寒照却将这一口报复了回来。

……

第二日。

祝妙清一大早请安回来后,便将梅香支了出去。

她门窗紧闭,拿出了几件首饰给明月,对她吩咐:“你将这首饰出府去换些钱,顺便打探一下近期有没有回锦官城的商队。”

明月瞧出她的心思,替她担忧:“姑娘,若是被小侯爷发现……”

“没事,我心中有数,你就以出府为我买胭脂水粉为借口,千万注意着谢寒照的人。”

侯府她是待不下去了。

昨夜也不知道谢寒照又抽了什么风,竟然会想到在船上。

她想了一夜。

看如今的情形,她是等不到谢寒照的洞房花烛夜了。

原本还想着他成婚的当日,定会对她放松警惕,她也能借机逃走。

可自从他说了要娶她后,她日日做噩梦。

一想到新婚夜,她是谢寒照的新娘,盖头掀开便是他那张脸,她便被吓得从梦中惊醒。

给她父亲的冬装快做好了,她到时候找个商队先带去锦官城。

下午时,祝妙清突然被大夫人叫了去。

她到时大夫人又在大发雷霆。

她刚迈进院,就瞧见谢春晓与林氏哭的哭哭啼啼的走了出来。

两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如同来自地狱的怨气一样。

竹叶将她迎进了屋中。

大夫人正扶额叹着气,几个丫鬟匆匆将屋中满地的瓷瓶碎片收拾了。

“母亲。”祝妙清小心翼翼的道。

大夫人气的连眼皮也没抬就说道:“春晓那丫头与端王府的盛世子私通,还有了身孕。昨日与端王妃商定了将春晓以贵妾的身份抬进世子的院中。”


这人失心疯了不成?

刚刚不是才分开?

可她如今惹不起他,只好起了身,跟在若风身后,往吟秋院走去。

谢寒照的院子与她的院子离得不远,中间有一条竹林小道,平日里没人会往走这里。

可祝妙清每次经过这里时,都吊起一颗心,忍不住的四下张望,生怕被人瞧见了。

等到了吟秋院的时候,谢寒照换下了身上的朝服,身上穿了件青色的长袍,随手拿着本册子翻着看。

祝妙清刚迈进门槛,房门便被人从外面关紧了。

“不是刚见过?我还得回去抄写《女则》。”她一进门便抱怨起来。

谢寒照抬眸睨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她步子沉重的走了过去。

她来了月事,他应当不会磋磨她。

谢寒照将册子递到了祝妙清面前:“替我选选。”

她接过册子,随手翻看着。

里面是大夫人为他选的适龄女子,她哪里能决定这些事情。

“你娶亲,自然是要你自己挑选合眼缘的。”她将册子放到了书案上。

这趟浑水,她怎么淌的明白?

可谢寒照却嗤笑了声,“你答应祖母时,不是答应的挺利落的?”

祝妙清坦然,澄澈明朗的眸子望着他:“祖母都发话了,我也不好不应下来。况且,母亲也不会真的让我插手的。”

这答案也不知道有没有说服他。

他没再继续质问,却还是不依不饶的挑理:“今日二婶说的那人是谁?”

他半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的锁着她:“莫不是除了我,还有男人去你的院子?我可以为我自己‘顶罪’,可绝不会为了其他野男人顶罪。”

有他盯着,祝妙清在府里同其他男人多说一句话,都要小心翼翼的。

又怎么敢光明正大的让外男出入他的宅院。

他心里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些?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主动环上他的腰,“妙清每日的一行一动,你的人不都在盯着吗?又何必挖苦我。”

“而且,你马上就要有妾室了。你是不是也该跟我解释解释?”

她后半句话故意说的娇嗔,带着些隐隐的怨气。

尾音也上扬了些,像是寻常妻妾撒娇一般。

谢寒照深邃的瞳孔泛着幽幽的波光。

他依然是面无表情,却并没有真的生气。

相反,他很享受她的这种小情绪。

他喜欢她为这种小事吃醋。

“你如今有这功夫在这里质问我,倒不如去打发了二婶,她整日盯我盯得比你都紧,你进进出出也不方便。”祝妙清故意嗔视了他一眼,手指在他胸膛上一下一下的点着。

每点一下,她便说一个字:“还有你那未进门的妾室。”

她这话刚说完,门外便传来了若风的声音:“小侯爷,已经按照您说的,将二老爷的院子烧了,没有伤到人。”

祝妙清呼吸一屏。

竹林遮天蔽日,她踩着青石板路来时只闻到一股淡淡的烟熏火燎的味道,却没想到谢寒照竟直接烧了二房的院子。

她环着谢寒照的手臂也不由得僵在了他的腰身。

谢寒照的指尖在她脸颊上划过,语调里没有一丝温度:“满意吗?今后这些时日二婶应当没空来找你的麻烦了。”

祝妙清回过神来,环着他腰身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她不敢说满意,也不敢说不满意。

谢寒照这人一直如此疯癫。

想什么便做什么。

将脸颊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嗯。你那小表妹呢?”

“妙清不喜欢,那我就将她送走。”

他抬起她的头,低头吻了下来。

祝妙清这次有些失神,牙关紧咬了一瞬才被他撬开。

谢寒照一寸一寸的侵袭着她,直到她四肢都软了下来,柔弱无骨似的靠在他胸膛。

他才放开了她。

她唇瓣殷红,小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小叔,我不方便,今日还是先回去吧。”

再待下去,说不准会发生些什么。

他染着欲色的眸子先落在了她细白嫩长的手指上,又撩起眼皮看她,神色冷淡了几分:“叫我什么?”

祝妙清被他的话噎住。

外人都以为安定侯府的小侯爷是个克己复礼,君子端方的人,可他撕下伪装后,就是个道貌岸然,睚眦必报的小人。

她曾无意撞见过谢寒照杀人。

他手里一把冒着寒光的长剑,连眼皮都多余抬起,将人一剑封喉。

真真是把“杀人不眨眼”这几个字在她面前展现到了极致。

祝妙清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亲眼瞧见这血腥的场面,吓得接连好几晚都没睡着。

她还未进谢府便听说过他的雷厉风行。

十五岁跟着他外祖父一起随军出征,十八岁的少年将军带着一身军功回京,却突然弃武从文。

今年才刚刚年满二十,又中了状元郎。

边塞清苦难熬,岂是夜夜挑灯夜读就能轻易考下状元郎的?

他所付出的,是常人不能及的。

所以,祝妙清怕他。

打心底里怕。

他这人阴晴不定,根本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高兴时,喜欢听祝妙清叫他小叔;不高兴时,就必须要喊上一句“寒照哥哥”,他才满意。

她收回思绪,如丝的媚眼望着他,轻声叫他:“寒照哥哥。”

谢寒照虽然叫她一声大嫂,可说到底,还是比她大四岁。

祝妙清今年才不过十六。

谢寒照这会儿又喜怒不形于色。

他抓起祝妙清的手腕,将她压在了书案上。

……

晌午时,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小侯爷,现在传膳吗?”

谢寒照手里拿着帕子,慢条斯理的为祝妙清擦着手指,一根一根擦的仔细。

他腿上坐着的祝妙清脸颊如火烧,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根本不想去看自己的手。

她的手脏了,回去要洗上七八九十遍,心里才能舒服些。

谢寒照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声音也不自觉的柔了下来,问她:“饿了么?”

“……我回去吃。”她说完就想站起身。

可是谢寒照将她锁的紧紧的,不给她起身的机会。

祝妙清挣扎了几下,拧不过他后,便心如死灰的又老实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又说:“母亲还罚我抄了《女则》,我再不回去该抄不完了。”

谢寒照攥着她的手,“你手还能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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