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渊沈珈芙的其他类型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全文小说祁渊沈珈芙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三日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沈珈芙所想,陛下身边的美人众多,每个人能在这深宫中安稳活下来自是有些本事。就像那位兰婕妤,沈珈芙有些不禁感叹,兰婕妤能得圣宠不无道理,她进退有度又懂得怎么耍些小手段叫陛下注意并且放任。就在这一点上,她或许比不上对方。新手帕是银灰色的,上面的图样换成了云纹,却也好看。七月中,沈珈芙赶着去把手帕送出去。天实在热,这一路上沈珈芙带着锦书走走停停,若不是树下尚能遮荫,她此刻怕是已经被汗水浸湿了里衣。“姑娘,回去奴婢给您做冰碗吃。”锦书给她打着扇,稍稍缓了缓,说道。沈珈芙笑了笑,不客气地点头:“那我要吃两碗。”她们已经走到一半了,眼瞧着就要到御花园,她记得那儿有个通风又遮荫的凉亭,刚好可以歇一会儿。“走吧,我们去前面凉亭歇会儿。”“是,姑娘...
《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全文小说祁渊沈珈芙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如沈珈芙所想,陛下身边的美人众多,每个人能在这深宫中安稳活下来自是有些本事。
就像那位兰婕妤,沈珈芙有些不禁感叹,兰婕妤能得圣宠不无道理,她进退有度又懂得怎么耍些小手段叫陛下注意并且放任。
就在这一点上,她或许比不上对方。
新手帕是银灰色的,上面的图样换成了云纹,却也好看。
七月中,沈珈芙赶着去把手帕送出去。
天实在热,这一路上沈珈芙带着锦书走走停停,若不是树下尚能遮荫,她此刻怕是已经被汗水浸湿了里衣。
“姑娘,回去奴婢给您做冰碗吃。”锦书给她打着扇,稍稍缓了缓,说道。
沈珈芙笑了笑,不客气地点头:“那我要吃两碗。”
她们已经走到一半了,眼瞧着就要到御花园,她记得那儿有个通风又遮荫的凉亭,刚好可以歇一会儿。
“走吧,我们去前面凉亭歇会儿。”
“是,姑娘。”
可是偏她们来得不巧,亭子里已有人了。
却也来得算巧,祁渊也在里面。
沈珈芙出寿康宫之前还特意想着她每次去御书房陛下都在,这次定然也该在,没想到就想错了。
亭中的人显然已经注意到她们了,沈珈芙再要躲着也不可能。
她从石子路上走过去,上了台阶,对里面的人行礼:“臣女给陛下请安,给婕妤娘娘请安。”
一看是她,兰婕妤的脸不自觉冷下来。
这位沈姑娘,全凭着是太后娘娘侄女儿才能在这宫里待这么久,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倒是脸皮够厚。
祁渊语气有些随意,叫她起来,对她的态度也不再如上次在寿康宫那般强势而透着危险。
“沈姑娘这是大热天的从寿康宫跑来赏花的?”刚站起身,兰婕妤笑着发问。
沈珈芙只庆幸这次来只是送手帕,也没带什么别的东西,不然明眼人一看就知她是往御书房去的。
“回娘娘的话,臣女听闻池中的荷花开得盛,想摘些拿回寿康宫,给太后娘娘看看。”沈珈芙温声答着,这个理由听不出一丝不妥。
祁渊坐在凉亭中央的椅子上,轻轻抬眸瞧着她。
摘荷花?
这座凉亭就建在荷花池边缘,荷花都长在中央,要去摘花就得乘小舟去。
“沈姑娘真是有心了,太后娘娘知道了定然欣慰。”兰婕妤说着,打量着祁渊的神情,见他不打算说什么,心下有了主意。
“沈姑娘既要摘荷花,不若也就顺手帮我带一朵吧,坐在这凉亭中只能远远瞧见美景,倒不如仔细近看的好。”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沈姑娘。”
兰婕妤说完了理,等着看沈珈芙的反应。
沈珈芙垂着头,有片刻沉默,随后往祁渊的方向看了一眼。
刚看过去她就后悔了,且不说现在她和帝王没有半分关系,就算是有了点什么,这一个举动就能叫兰婕妤对她万分提防排斥。
果不其然,兰婕妤皱起了眉。
祁渊在这时候开了口,话是对着兰婕妤说的:“孝敬母后的花你也想要。”
兰婕妤确实不敢要,她干巴巴笑了笑,再看沈珈芙的时候眼眸中更多了几分敌意。
“嫔妾和沈姑娘说笑呢,嫔妾哪敢啊。”说罢,她催促着沈珈芙,显然是不想让她在这里多待,“沈姑娘快去吧,我可不敢扰你了。”
这话说得巧,又带了几分俏皮,祁渊似是没在意,稍看旁边一眼就垂眸将注意力拉回到了面前的画作上。
“臣女先行告退。”沈珈芙退了下去,再没去看祁渊一眼。
她的理由既然用了出去就必须把戏演到底,没一会儿,小舟就荡着水面晃晃悠悠地往池中央去。
日头正晒,沈珈芙来时还能有锦书给她撑着伞,现在在小舟上也没伞能撑着,不远处,兰婕妤正喝着茶遥遥望着她,不用去想也知那视线里面是幸灾乐祸。
“去把她带回来,摘两朵就行了。”忽然,祁渊头也不回地对着身后的刘秉和吩咐道。
兰婕妤喝茶的举动停下来,她落下茶盏,似是好奇,又像是终于忍不住不满起来:“陛下这是心疼沈姑娘了?”
祁渊不紧不慢地把桌面上画作的最后一笔勾勒出来,冷淡的眸微微挑起,落下笔,语义不明轻道:“你生了张巧嘴。”
这是什么话?
兰婕妤一瞬间只觉得后背发寒,她觉得这句话耳熟,偏脑子里乱,也就没能立马想起来这话在哪里听过。
“陛下恕罪,是嫔妾多话了。”兰婕妤起了身,忙不迭站至一旁,慌忙道。
祁渊没有怪罪她,他不说话的时候叫人生出惧意,等兰婕妤心中慌乱摸不准主意之时,她听见祁渊叫她回去了。
“天热,日后看着时辰再出来。”
这看似是一句关心的话语,但祁渊说着的时候没看她,叫她更是摸不准祁渊的态度。
只得匆匆应了一声,最后再看一眼池中央被荷叶包裹着的身影,转身退下了。
等人走了,池中沈珈芙也摘了好几朵荷花,一旁有别的小舟划过来同她说了话。
沈珈芙轻轻合拢荷花的花茎,遥遥看着亭中人,蓦地偏过头,继续摘花。
她可不瞎,亭子里面好像只有帝王一个人在了,他那么聪明,定然知道她今日是来送手帕的。
可是她刚刚有些不高兴,那手帕也连带着被她当做自己的帕子揉捏了几下,只怕是已经皱了。
她哪能知道祁渊还把兰婕妤赶走了,她还以为今日这手帕送不出去了。
“沈姑娘,陛下叫您回去呢,您这……”小太监为难地出声,继续唤她。
沈珈芙心虚地又摘了一朵花,瞧见那边凉亭中的人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咬了咬牙,叫人划回去了。
其实她就算不叫人往回划这些人也是要回去的,他们可不敢抗旨。
祁渊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瞧见沈珈芙顶着张被晒得红扑扑的小脸,怀里捧着几朵荷花,向他而来。
她是快步走回来的,从出寿康宫到现在,这么久,她连一口水都没喝,早已渴了,身上穿着的衣裙也贴紧了她,叫她有些难受。
“陛下,臣女回来了。”沈珈芙距离他几步远,停下来,带着怀里的荷花一起,弯膝行礼。
“就说了几句,臣女没多说,之后方瑜姑姑就来同臣女说陛下过来了,叫臣女过去。”
祁渊的神色看不出他的情绪,可偏偏这么一副说得上冷淡的神情叫沈珈芙心中不安。
她看了眼关上的门窗,忽然伸出手轻轻拉了拉祁渊的衣裳,刚拉上,一旁隔着门板出现了声音:“陛下,茶点来了。”
这时候还没有出发往宫里走,这些茶点也是寺里准备好的。
沈珈芙猛地收回了手,受了惊,一下子没收住力道,手臂往后碰到了窗框,发出撞击声。
在外的刘秉和怔怔地没了声音,琢磨着还要不要进去。
沈珈芙轻轻嘶了一口气,小心地收回胳膊,伸出另一只手给自己暗地里揉了揉。
祁渊不争气地看着她,落下一句:“你躲什么。”
朝外叫人进来。
宫人进了马车,紧接着将茶点奉上,又默不吭声地退了出去。
“坐过来。”祁渊指了指另一个位置,让沈珈芙坐过去。
刚刚撞那一下撞得沈珈芙整个手臂都发麻,随后才是疼痛不断涌出来,若没猜错的话,手肘那儿肯定要起一片淤青。
她乖顺地坐了过去,抬起手,刚要奉茶,手腕被人压了下去。
她茫然地抬头看着祁渊。
祁渊自然清楚沈珈芙不可能会有别的心思,就算是之前或许有,但现在也不可能有,她足够识趣,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不然也不会在清楚自己进宫的目的以后一个劲儿地来勾他,虽说被他吓退了几回,但终归是如了她的愿。
她这张脸太有迷惑性,满脸都在诉说着乖巧二字,看似没什么脾气,实则暗地里的小心思不少,但也不够聪明,那点把戏骗骗太后也就罢了。
祁渊又不说话了,他这样不说话的时候沈珈芙就会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又做错了?
可是想了想,又觉得没有,她都坦白了,更何况,她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一路无言地回了宫,沈珈芙瞧着这路似乎不是往寿康宫去的。
正是下午,估摸着再一个时辰就能用晚膳了,祁渊也不打算送她回去,那意思是要让她留下。
进了乾安殿大门,沈珈芙无所适从地站到一旁,没一会儿,方瑜走了进来,将手里的东西递到祁渊面前。
沈珈芙只看见那是个小瓷瓶,被祁渊握在手心把玩着,随意放到桌上,他看向了沈珈芙,声音低沉:“把衣袖撩开。”
原来是要给她擦药。
沈珈芙抿了抿唇,看一眼被放在桌案上的小瓷瓶,几步走过去,侧过身子,伸手轻轻撩开衣袖,露出刚刚在马车里撞着的那处皮肤。
她从小就被金尊玉贵地养着,皮肤娇嫩,被磕磕碰碰都会生出点痕迹,更遑论是那么大力地撞上窗户。
被撩开的衣袖渐渐展露出纤白的皮肤,堪堪停在手肘处,露出那里的一片红痕,隐隐有泛出青紫的意思。
祁渊拿着小瓷瓶,没怎么细看她的伤处,给她抹上伤药的时候力道有些重。
沈珈芙没忍住疼,轻嘶一声躲开了,叫祁渊伸出去的手落了空。
她立马反应过来,又赶紧主动挪回来,有些可怜地拿眼睛看着一脸漠然的祁渊。
“陛下…疼,您轻点好不好?”
沈珈芙的软话一大堆,她倒是知道怎么让人心软,只不过祁渊没兴致的时候向来不会如谁的意。
锦书同样紧张地点了点头,应声:“虽然奴婢不知是什么规矩,但传话之人透出的意思是与上午请安之事有关。”
真是因为她?
沈珈芙接过茶盏,看着里面的几片茶叶在水中沉沉浮浮,她原以为今日请安之时说的那些话传进祁渊耳朵里多多少少会惹他厌烦,所以上午才趁着消息没传过去软磨硬泡着求了恩典,起码能在祁渊那里抵消掉,不计较她的大胆,没想到祁渊还因为她责罚了祺嫔。
也不算是责罚吧,沈珈芙想着讲规矩这三个字究竟是怎么个讲法,但怎么看这也不能算是责罚,顶多就是让祺嫔损了点颜面。
想到这里,沈珈芙静下心来,这点小事看似只关乎她与祺嫔,但实则还将一人拉了进来。
兰婕妤。
凝香苑内,兰婕妤轻轻扶着门框,看着外面的宫人小步跑了回来。
不等人停下,她已然等着了,叫人直说。
“回娘娘,陛下说,近日朝事繁忙,待、待有空时再来看娘娘。”回话的小太监都不敢抬头看兰婕妤究竟是什么样的脸色,把话说完就沉默着装作哑巴,侧身立在一旁。
兰婕妤手指用力扣紧了门框,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进了殿内。
听荷看了看那小太监,摆摆手叫人走了,紧跟着入了殿内。
一进去就看见了兰婕妤面上簌簌落下的眼泪,赶紧上前,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着急道:“娘娘,不能哭呀,您忘了太医怎么嘱咐的了?”
上回落红,太医说了情况凶险,叫娘娘好生养着,不能情绪起伏过大,这才过去几天,娘娘都哭了几回了。
兰婕妤也跟着擦了擦脸上的泪,憋回了眼泪,望着听荷,恨恨道:“陛下根本不在意我,也不在意我腹中的孩子,我哭就哭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虽是这么说,但眼泪终归是不掉了。
听荷再给她擦了擦,柔声劝她莫要多思。
“陛下说了让慎刑司的人三日内找出暗害皇嗣之人,最后也不过是找出了我自己宫里的两个宫人,如今她的新妃凭着宠爱和家世在妃嫔面前直言与我不对付,他还不肯罚她,还叫人去给祺嫔讲规矩,这般护着她——”
说到这里,兰婕妤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而看向听荷,问她:“当真是我多思了吗?”
“当日在荷花亭我就觉着陛下待她不一般,早知如此,就该趁着她未入后宫之时解决了她,也好过现在让我时时刻刻如鲠在喉!”
听荷其实想劝着兰婕妤莫要与玉婕妤对上,她们二者相差属实有些大了,兰婕妤没有家世可依,仅凭的只有圣宠和腹中皇嗣,或许现在圣宠也岌岌可危,而玉婕妤却不一样,她有太后,有沈家,陛下只要有一点偏爱于她都能叫她顺顺利利去到高位。
这样的人,怎么能轻易得罪?
但现在她若是再说这样的话,兰婕妤说不准会将她直接赶出去。
“娘娘,您想想小皇子,小皇子还有几月就要出世,您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做什么啊。”听荷劝着她,心都要急得跳出来了,生怕兰婕妤想不开去谋划傻事。
好在兰婕妤逐渐冷静下来,她平缓了呼吸,手指颤抖着覆上小腹,许久才开口:“我知道的。”
夜里,圣驾又去了芙蓉苑。
听见祁渊过来之时,沈珈芙下意识地腰疼,她午后睡醒就没叫人给她梳发髻了,只拿了几支钗将头发盘起,简单又恬静。
刚过了冬日,天依旧黑的早,行路之间不掌灯都能叫人摔在地上。
锦书一手拿着食盒,另一只手掌灯,小心却又快步往前走。
不多时,终于到了一扇门前,正要掀开,门帘刚好被人从里面打开。
“怎么这么迟?当心饿着姑娘。”锦柔皱着眉,说话间催着她快些进门来。
屋里烧着炭火,正暖和,听见声音,那软榻上低头绣着花的女子盈盈抬起头。
她看着约莫刚及笄没多久,在自己屋里,散着头发,青丝垂下,面上不施粉黛,明眸皓齿,并不是张扬明艳的长相,反而叫人看了就心生亲近之意。
沈珈芙见人进来,面上露出一个笑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自己拍了拍衣裳,起身过去。
“姑娘等急了没?路上天黑起来,奴婢就去找人借了灯来,这才迟了。”说着,锦书上前侍奉沈珈芙净手。
沈府的饭菜自不会差,更别说是给这位刚入府没多久的沈姑娘准备的。
沈珈芙轻轻摇头,说了句无碍。
她坐过去,话不多,锦柔给她舀了一碗汤,她也乖乖喝了。
屋子里只有锦书和锦柔两个自小跟在沈珈芙身边的贴身丫鬟,而沈府安排的人都在外面候着。
“姑娘,明日就要去宫里见太后娘娘了,您待会儿就莫要绣花了吧?”锦书都怕她绣伤了眼,奈何自家姑娘心中有打算。
太后娘娘与沈家同出一脉,如今太后娘娘病了,想找个沈家小辈来侍疾,奈何主家无人,这才找上了她们家姑娘。
虽然没有明说,但谁都知晓,这姑娘入了宫门,再想要出来可没那么容易。
太后娘娘也不知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
当初沈家送入宫中的大姑娘于半年前便香消玉殒,后宫之中除了太后便再无沈家人,沈家急,太后也急,急得等沈珈芙刚刚及笄就马不停蹄地将她往宫里送。
沈珈芙微微垂眸,看着自己不小心戳破的指腹,小声说:“还是得绣。”
她去见太后是去尽孝的,而那幅尽孝的绣画早已绣好了,现在要绣的是别的。
想到这里,她的手指不由得捏紧了一寸。
饭也有些吃不下。
当今圣上与太后并非亲母子,她也从沈家人口中听到了不少关于后宫如今的形势,但是对于那位圣上,沈家人却是一个个都不敢随意谈及。
她想来也不是位脾气温和的主。
沈家大姑娘前几年选秀入了宫,得宠几年坐上了妃位,可即便是妃位,一个不慎还是落得了如今的下场。
沈珈芙小口小口抿着汤,说到底,她不算聪明,沈家和太后都把她当最后的机会送进宫里,全然没考虑过她有没有那个能耐。
她自己也没底。
“不吃了。”越想越心惊,沈珈芙匆匆撇下碗,起身离开。
锦书和锦柔望着这桌上几乎没怎么动的饭菜,心里也难受得很。
宫里的日子难过,她们姑娘的性子软,还不知能不能顺利度过去。
沈珈芙在软榻上绣着帕子,帕子上绣的是竹纹,她的女红很好,几根翠竹硬生生被她绣出了风骨,眼看着就快要到收尾的时候了。
她忽然停了下来,说不绣了。
锦柔给她打了水来伺候她洗漱。
夜色深黑,冬日已过,但夜幕中的天却依旧带着寒意,冷风吹着人打哆嗦。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未亮,沈珈芙感觉自己才刚睡着一会儿就被人叫起来了。
她一句怨言也没有,由着人给她洗漱梳妆,穿上了衣裳。
“姑娘,这是前院送来的斗篷,您待会儿穿上吧。”锦书递上东西来。
沈珈芙顺眼看了过去,见到一件素白的织银斗篷,勾着绒毛,看着暖和也珍贵。
她不由得又想——果真是大手笔。
今日的天干冷干冷的,沈珈芙用过了早膳再穿上披风去了前院。
前院已有人在等着她了,远远见着她来,一女子不由得湿了眼眶,匆匆拿手帕擦干。
“珈芙果真是大姑娘了,伯母一看见你就像看见了我的婉儿一样。”沈夫人说着,拍拍她的手。
沈珈芙知道她说的人是沈家大姑娘,入宫为妃又惨死后宫的端妃娘娘。
“大伯母莫要伤怀,若因珈芙而让大伯母感伤,是珈芙的错。”沈珈芙的眉眼不带一丝艳丽,这话说得都叫人软到心窝子里去了。
沈夫人不住地说她好孩子,又给了她一些首饰银钱傍身,说了些体己话。
没过多久,马车已到了门前,沈家人都走出来送她上马车,话也没有再多说。
沈府就在皇城,离宫门却也有段距离,沈珈芙坐在马车里晃晃悠悠,一点睡意也没有,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一旦入了宫,只怕时时刻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苦笑一声,她稍稍撩开车窗帘,看一眼外面。
她们走的是永和门,入宫以后便有个嬷嬷候在此处,看样子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奴婢见过姑娘,太后娘娘叫奴婢在此等候,带姑娘去寿康宫。”嬷嬷见着人下来,率先俯了身,恭敬道。
沈珈芙把她扶起来,抿着唇,道:“嬷嬷不必多礼,嬷嬷是姑母身边的老人了,该是珈芙给嬷嬷见礼的。”
这话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但那嬷嬷听了也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带着沈珈芙往寿康宫的方向走。
“姑母近日身子可好些了?”毕竟明面上是来侍疾的,沈珈芙便问了问。
嬷嬷稍稍侧身,轻道:“姑娘惦记太后娘娘,娘娘她已好了许多,只是还是时常头疼。”
沈珈芙了然般点点头,却见前方转角的大门口,有人正抬着仪仗走过来。
嬷嬷带她靠在一旁,叫她跪着行礼。
沈珈芙动作很快,虽说礼仪并不标准,但也算得上不错了。
仪仗却在面前停了下来。
一道女声含着笑意问起她们:“这不是周嬷嬷吗?这位姑娘是?”
沈珈芙依旧垂首,并未回答也并未抬头。
周嬷嬷解释道:“回淑妃娘娘,这是沈家二姑娘,得太后娘娘的令前来侍疾的。”
一听这话,对方似乎想了什么,好半天才出声,叫沈珈芙抬起头来。
“既是给太后娘娘侍疾的沈姑娘,也该叫本宫认认脸,省得到时候见面不识,怠慢了沈姑娘。”
沈珈芙一听这话就知今日是躲不过,再耽搁下去太后那边也不好交代,她微微抬起头,垂着眸,叫淑妃看清了她的容貌。
“自己绣的?”
沈珈芙只得点头应声,声若蚊蝇,眼睛还着急地往床榻上瞟。
她不想在这儿,这儿不舒服。
这次不用沈珈芙说,祁渊已经打算放过她,毫不费力地抱起人,压入了榻上。
床帘在动作间被一只手勾到,轻飘飘落了下来,遮掩了榻上的旖旎,最初只闻女子娇气的迎合声,后来渐渐有了哭腔,蜡烛燃尽,一抹月光打进来,几只纤细的手指紧紧揪着床边的锦被,可没一会儿就被另一只更加宽大的手掌覆上,轻慢地探入掌心。
含糊的哭声中似乎夹杂着些许男子稍稍威严冷淡的教训,哭腔被刻意憋着不敢再随意发出,但没多久,又没忍耐住,再度肆意起来。
祁渊勾着她艳红的唇,含吻之时无奈出声:“哭吧哭吧,你哭你的。”
太娇气了。
沈珈芙醒来时思绪依旧是恍惚的,她茫然地看着外面稍稍透进来的一点光亮,床榻边已经没了人,几个呼吸之间,思绪回笼。
身上贴着的锦被传来过分柔软的触感,她伸出胳膊想撑着起身,后腰传来一阵阵酸软的疼痛感,叫她瞬间红了眼眶。
不止如此,大腿根也颤抖着诉说着酸胀的疼痛。
昨夜是什么时辰结束的沈珈芙已经没印象了,她只记得烛火已经燃尽了,似乎后来入水中清洗的时候她尚且有点印象,被祁渊圈在怀中费力地讨好着他。
今日是她侍寝后的头一天,她必须起身去凤仪殿请安,不然还不知道那些宫妃们会怎么说她呢。
沈珈芙费力地直起身,赤裸的身躯被锦被遮掩,但还是有点点红痕袒露在外。
她还没出声叫人,门已然被敲响,随后有人脚步极轻地走了进来,看见床榻上被帘子遮掩着已然起身的沈珈芙,锦书松了口气。
“娘娘,该起身了。”
帘子拉开,沈珈芙泛着绯红的小脸露了出来,她眼眸中似有春意,看得一旁的锦书结结巴巴要说不出话来。
“喝、喝点水吧娘娘。”
沈珈芙伸手接过,将杯中的温水喝了一大半,看看帘子外空无一人的景象,问:“陛下什么时候走的?”
声音有些哑,沈珈芙自己说完,手指轻轻按在了喉咙上,似乎想到了什么,面上红了又白。
她头一回经历情事,明明一开始祁渊还算是有耐心,后来渐渐就不管不顾了,没怎么顾着她,她回想昨夜,有些胆怯,若是每一回都这样……
锦书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见她脸色不好,只好捡了好话说:“陛下约莫半个时辰前走的,娘娘那时候睡得沉,陛下没叫奴婢们将您叫醒。”
沈珈芙恍了会儿神,叫锦书去给她拿衣裳过来,穿好了里衣才叫人进来伺候洗漱。
她看着没什么精神,即便穿好了里衣也遮不住脖颈处外露的一点红痕,给她上妆梳发的宫女见了都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娘娘,陛下吩咐给您备了仪仗,已经在外准备好了。”锦柔踏进了殿门,看见宫人给沈珈芙戴上珠钗首饰,给那一张娇美的容颜添了几分华贵。
沈珈芙看了过去,心里不由得想祁渊怎么知道她想要仪仗。
她是婕妤,位份还不到一宫主位,也不像凝香苑那位兰婕妤腹中有子,这仪仗没有恩准是用不得的。
本想老实几日再寻个机会求一求陛下赐下仪仗,没想到这才第二日,还不用她说,祁渊就下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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