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一时没分清是在安慰我还是安慰满头冷汗的楚邺。
腿上的伤口需要缝针,趁着护士准备器材的空,楚邺把医生拉了出去,说要咨询点问题。
我不明白有什么东西要避开我咨询,难道是楚邺不行?!
还没等我想明白,晦气夫妇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出现在了病房。
我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我的腿。
嘴里说出的话却没有一点心疼的意思,她骂骂咧咧的指责我。
“你怎么这么没用啊?”
“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废物。”
“走路不知道看车吗?”
“这么大的口子,要不要缝针啊?”
“也不知道缝针会不会耽误我们大宝……”
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我爸上前一步堵住了她的嘴。
我爸表情讪讪。
“你妈关心则乱,你别听她叨叨。”
“疼不疼啊?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嘴上说着关心的话,但眼底满是不耐和厌烦。
我没有回答,靠在床头闭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过来也不知道他们过来做什么。
毕竟我初中时候高烧不退他们都不舍得带我去医院。
退一万步讲,我受伤关顾家宝什么事呢?
他都死了四年了。
12
楚邺和医生的归来打破了病房尴尬的氛围。
他没有和我爸妈打招呼,旁若无人的走过来握住了我的手。
“笙笙,一会儿要缝针,别害怕。”
我握着他汗津津的手突然有些想笑。
楚邺好像不知道我的过往,还把我当做一个小朋友。
缝几针有什么可怕的,比这更可怕的我都经历那么多了。
医生很快来缝针了,我看着针线穿过皮肤,并不觉得害怕,甚至有闲心叮嘱医生帮我缝的漂亮一点。
可站在一旁的母亲反应却有些让我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