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入了另一片未知的森林,周遭的空气瞬间变得湿润而清新,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形成一片幽暗而神秘的空间。
正当我沉浸在这份静谧中时,手腕上的终端忽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叮!”
一条简短的信息跃然屏上:“不要和神近耀走得太近,否则后果自负哦。”
信息后面,没有留下任何署名,然而那份熟悉感却让我瞬间明白,这是来自那个总是试图控制我的人。
这句看似关心实则充满威胁的话语,让我心中的反感油然而生。
自从来到凹凸大赛,我被迫卷入了一场场明争暗斗,而这个人,总是以保护者的姿态,对我提出种种要求,甚至不惜利用大赛的规则来约束我。
“进了大赛后,就要听我的,知道啦吗小糖~”回想起他那略带戏谑却又不容置疑的语气,我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
那根本不是询问,而是赤裸裸的命令,每一次的“关心”都如同一把无形的锁,试图将我牢牢困住。
我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轻轻垂下,掩住了眼中复杂的情绪。
墨色的眸子里,原本闪烁着的光芒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那是对现状的无奈,也是对这种束缚的反抗。
我不愿意成为任何人的傀儡,即使是在这充满危险与挑战的凹凸世界里,我也渴望保持自己的独立与自由。
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负面情绪暂时压下。
在这片森林中,每一步都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我不能让这些外界的干扰影响我的判断和行动。
既然己经知道了对方的意图,我更要谨慎行事,既要避免不必要的冲突,也要寻找机会,打破这些无形的枷锁,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价值。
我抬起头,重新调整好心态,墨色的眼眸中再次闪烁出坚定与决绝的光芒。
在这场大赛中,我不仅要生存下去,更要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让那些试图控制我的人明白,我,不是任何人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
刚走没多久,一股没由来的愤怒如同野火般在我胸膛中蔓延开来,灼烧着每一寸理智。
脑海中,纷至沓来的杂音如同尖锐的针刺,反复在我的神经上跳动,每一句话都像是紧箍咒,勒得我喘不过气。
“这是你的责任”,“你的出现意义在此”,“反抗只有一个结果—死亡”……这些声音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我几乎窒息。
当我终于从那混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己置身于嚎哭地穴的深处。
西周景象凄凉而恐怖,残破的肢体、冰冷的武器,以及那漫无边际的绝望气息,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不久前发生的惨剧。
而我,似乎正是这一切的中心。
我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到了自己紧握的双刀上。
那本是我用来保护自己的武器,此刻却沾满了鲜血,刀刃上的每一滴鲜血都在控诉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我试图回忆,却只感到一片模糊,仿佛有什么力量刻意抹去了那段记忆,让我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和恐惧。
就在我的思绪还在混沌中挣扎之时,突然,“咻!”
的一声,一支弩箭犹如潜伏的猎豹,迅猛地划破空气,首逼而来。
我本能地反应,试图躲避,但速度终究不及箭矢,只能勉强向左侧低头,那支弩箭还是无情地在我右肩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皮肉翻卷,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我咬紧牙关,忍住痛楚,迅速侧目扫视。
箭矢来向,空无一人。
我警觉地转头,试图捕捉到那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但除了右侧上方隐约扭曲的光影,再无其他。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笑声从后方响起,“桀桀桀桀桀—”,冷酷而得意,仿佛在嘲笑我的无助。
我立刻意识到危险,身体灵活地翻转,借力于周围的凹凸不平的石块,一跃而上,企图拉开与敌人的距离。
然而,这一系列动作牵扯到了我的左腿,那里传来的剧痛仿佛要把呼吸都抽走,低头一看,伤口深可见骨,血液不断涌出,情况危急。
“不行,要快点结束战斗。”
我在心中对自己说,此时,我别无选择。
我集中精神,调动全身的元力,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沸腾,那是我战斗到最后的依仗——元力,超级加倍!
重新紧握住双刃,寒光闪烁,我目光坚毅,扫视西周。
注意到身旁那片翻腾的岩浆,心中虽有畏惧,却也知晓,这或许是唯一的出路。
不再犹豫,我纵身一跃,跳入那片炽热的红色海洋,尽管事先开启的防护罩为我提供了一定的保护,但岩浆的高温依旧穿透护盾,灼烧着我的皮肤,痛苦难当,我忍不住低咒:“草,真疼啊。”
但在这生死存亡之际,疼痛反而激起了我更强的求生欲和战斗意志。
在这片岩浆的包围中,我等待着,等待着那个阴影中的敌人露出破绽,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战斗,才刚刚开始。
两秒后,一股热浪带着岩浆朝着岩壁上的扭曲的身影冲了过去,尖叫声震耳欲聋,我从另一侧的坑里跳了出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来不及检查伤势,我迅速抬头向那东西看去,死了吗?
看起来那一坨焦黑的东西,应该就是了。
我这才回神,刚刚伤口经过高温的腾气,己经不再流血了,但还是很疼。
看了一眼积分榜,并没有显示积分的流入,那就是说这东西不是大赛里的,但大赛怎么会允许这种东西存在于大赛,又或者,这是举办者的意思。
想到这里,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这个大赛,这个充满谜团与斗争的世界,其背后所牵涉的势力和人物,庞大到让我感到一阵晕眩。
每一步行动,每一次选择,都可能触动某个隐藏在暗处的巨擘,其复杂程度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右肩的伤口仿佛在提醒我现实的残酷,先前的腾气处理虽然暂时止住了出血,但在刚才的行动中,伤口再次被撕扯,鲜血慢慢渗透衣衫,疼痛感让我的思维更加清醒,也更加沉重。
我强迫自己从这些纷繁的思绪中抽离出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最简单的事实上。
是的,不管这背后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多少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我现在唯一需要关注的,就是完成自己的任务——将紫堂幻安全地送入决赛。
这个目标,看似简单,却承载着太多的期望与责任,也是我在这场残酷大赛中坚持下去的动力。
想到紫堂幻,我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苦笑,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夹杂着无奈、自嘲,甚至是些许的欣慰。
在这个充满尔虞我诈的环境中,至少我还有一丝温暖的寄托,至少还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让我为之奋斗。
或许,我应该感到庆幸,至少我还有为之努力的意义,而不是盲目地在这场混乱中随波逐流。
但是,这种庆幸的感觉很快就被现实的严峻所取代,哒,哒,缓慢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我的心情再次跌入谷底,老天爷眼睛是不是有问题,我现在都什么情况了?
还往这送人。
压下身上的疼痛,我紧紧的盯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