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惠的尸体司法分析结果是在入夜之后出来的。
推定死亡时间为前一日晚十时到十一时之间。
而且,死因与前一个案子相同,被刀扎入后导致休克性死亡。
也是连扎两刀。
“案子完全相似。”
阳川道。
“凶杀手段,甚至凶杀时间都很相似。”
“是啊,连扎两刀,死亡推定时间也是晚十时至十一时之间,太相似了。”
张井道。
“最相似的就是那张便笺,这次写上了众神饥饿的字样。
这么一来,就是说还要作案?”
阳川道。
便笺的纸张与前起案子相同,使用的纸都印有十字的暗花,是云初市内叫十字屋商号的纸生产厂家的产品,相同名字的商店在云初寺参拜道旁就可看到。
罪犯是偶尔使用这种纸,还是在这种纸上动什么心机?如果是后者,与案子就有联系了。
搜查本部决定由两个方面继续展开搜查。
一方面是搜寻现场周围的线索;另一方面,调查前一个案子被害人与这次案子被害人的关系。
如果两人某处有共同点,那么罪犯差不多就可以浮出水面,但实在是无法找到两人的共同点。
首先是年龄,前一个案子的被害人二十岁,第二个案子被害人二十八岁。
一位是女大学生,另一位是职业女性,社会阶层完全不同。
另外,女大学生的原籍是云初,另一位女性的原籍是东北部的青森,而且毕业的高中也不同。
莫非两个人生前见过面,在一起交谈过?
由此,刑警们按两人正面照片分头到S大学和明都电机公司,向她们的朋友和同事了解情况。
分头去S大学和明都电机公司的刑警们都向她们的朋友、同事和上司了解,是否发现第一被害人和第二被害人两人在一起过。
当然也包括向李芸琪所居住的高级公寓和曾惠居住的西谷溪的高级公寓了解了这个情况。
不过,反复调查取证仍未获得两人在一起的证词,也未找到两人认识的证据。
在专案会议上,当然要触及这个问题,“两个被害人真的一点相关之处都没有吗?”
刑警部长李善问刑警们道。
“目前还没有发现。”
阳川道。
“李芸琪和曾惠的同学和同事我们都了解过,确实找不到两人认识的证据。”
“但是为什么罪犯会选择这两个人呢?
要是谁都可以,是不是只是想杀害年轻女子呢?”
李善问道。
“如部长所言,我也不认为是随便遇到谁就行凶作案。
如果是那样,也不会选在偏远的青梅郊外和月岛的临海公园行凶作案。
我认为要是随便遇到谁就行凶作案,他会选在很近的地带。”
阳川道。
“那样的话,哪些地方应该有些共同之处呢?”
李善刑警部长道。
“方方面面都调查过,没有找到两人的共同之处。”
“但是,还不能那么肯定吧?”
李善似乎猜透了大家的心思。
“是的,一点联系都没有那就怪了!”
阳川道。
“就是那张书写便笺的纸,都是云初叫作十字屋的纸生产厂家生产的。”
李善道。
“对,这己经查清了,确实是云初市内工厂的产品,但是东辉市的百货公司也销售这种纸。”
阳川道。
“那么你认为罪犯是在东辉市百货公司买的?”
“不敢肯定,恐怕是在东辉市买的。
不过,使用特定的纸这个问题你是怎么看的?
是看好这种纸?
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
李善道。
“都说不好,也许看好那种纸才去使用。
也许别有一番用意才使用十字屋的纸。”
阳川道。
“照你这么说,似乎都似是而非。”
李善有些挖苦道。
“对不起,是这样。”
阳川坦言。
翌日晨,曾惠的父母一大早由青森赶赴东辉市。
见到双亲后,最难做的工作就是说明案情,到任何时候,阳川都无法适应。
曾惠的父母与前个案子李芸琪的父母一样在遗体旁流着泪,同声道:“无法相信女儿被杀害。”
而且,同样是要在东辉市将遗体火化,想把骨灰带回去。
这期间,阳川又向父母二人了解被害人的情况。
曾惠与前个案子的李芸琪有所不同,据说,夏季不回老家,只是过新年时回老家住上两三天。
二十八岁的人,生活竟然是这样?
“她回家过年的时候,和您谈了些什么呢?”
阳川向二位父母询问道。
“女儿都二十八岁了,跟我不太愿意谈及自己的私事。
我这个做母亲的向她问及方方面面情况:在东辉市生活如何?
有男朋友了吗?
问了不少,可她几乎不和我说什么。”
母亲轻声叹息道。
“和父亲呢?”
阳川把目光移向父亲。
“女儿对我比她母亲更甚,什么也不对我说。
虽然如此,我想她能在东辉市平平安安地生活就好,就是这样的。”
父亲按了下眼角。
“女儿没有和你们谈到遇到些什么可怕的事情吗?
比如有谁要攻击她之类的事?”
张井问道。
“她没有讲过这类事情。
我们最怕坏人接近她,不过女儿说身边没有这样的人。”
母亲道。
“女儿没有说过云初寺的事吗?”
阳川问道。
“云初寺?”
母亲重复了一句,又反问道:“女儿以前也不是信仰神佛的人,她真是到云初寺那里去参拜过吗?”
“看下这张照片,就会清楚的。”
阳川把从曾惠高级公寓拿来的照片让其父母看。
“真是这样。”
母亲自语与父亲注视着装裱的照片。
“女儿所信仰的是什么呢?”
阳川问道。
对这一问题,父亲很纳闷:“我信奉曹同佛教,所以我的历代祖先的坟墓都在青森市内的曹同寺庙内。
当然,我们俩还有女儿要是去世的话也要进入这所寺庙里的。”
“对不起,你们的女儿没有加入过什么神秘团体吗?”
阳川问道。
“所谓的神秘,是否就是那种特殊宗教一类的团体?”
母亲问。
“是的,哪怕是很小一类的团体。”
阳川道。
“这样的话题,女儿从未谈及。”
父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