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山看了他一眼：“厂子里不是积压了一大堆棉衣吗？把棉衣卖了，自然就有钱了。”
刘大壮没好气道：“你做梦呢！现在可是三伏天，哪个傻子会买棉衣？再说了，咱们厂里的棉衣都是劳保服，又不好看，根本就没什么销量！”
赵文山淡淡道：“我认识张J长的女儿，到时候我跟她说一声，自然就卖出去了。”
“你，你认识张J长的女儿？那个工商J的张J长？”
刘大壮惊了，赵文山要是真认识工商J的J长，这批棉衣说不定还真能卖出去！
但怎么可能呢？那可是工商J长啊！
赵文山一副不屑解释的样子：“明儿下午我会带她来厂子里转转，是真是假，到时候你们不就知道了？”
……
刘大壮等人最终还是走了，赵文山的态度不像是撒谎，更何况一天后就能确认真假，等一等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杨月然对此却显得忧心忡忡：“山哥，你骗得了他们一时，也骗不了太久啊……要不你带着青青先走吧，我留下来想办法把钱还上。”
“谁告诉你我在骗他们了？”
赵文山挥挥手道。
杨月然没有说话，脸上却是一副不信模样。
赵文山也懒得费口舌，伸手道：“给我十块钱，我明天要出去办点事。”
“你，你又要去D钱？”
杨月然的眼睛一下就红了。
赵文山从前隔三差五就出去鬼混，D博酗酒样样精通，要不是她操持家用，这个家早垮了。
“哎呀，你哭什么呀。”
赵文山有些头大：“我真是有正经事，我保证，我保证以后都不D了还不行吗？”
“真，真的？”
杨月然抽抽涕涕道。
赵文山在心头叹息，嘴上却道：“放心吧，以后老子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
翌日。
赵文山陪着杨月然把便宜老爹下葬后，连灵堂都没来得及收拾，就出门买了些水果，提着进了市委大院。
一进家属楼，他就听到一声打趣。
“哟，这是吹的什么风，居然把你小子吹来了？”
赵文山抬头看了眼，就见到一个和他差不多岁数的男人躺在一张吊床上，朝他打量。
“找你有事。”
赵文山走过去，也没客气，从人家胸口里直接掏了包烟出来，抽出一根点上，美美的抽了一口。
吊床上的年轻人坐了起来，心疼的抓过烟：“沃日，这可是我从我爹那偷的特供，你小子不在家守孝，跑我这儿来打秋风是吧！”
赵文山一P股坐在他旁边，把水果往他怀里一放，径直就道：“杨钊，帮个忙，我要见张思涵。”
“噗，咳咳咳！”
杨钊直接被烟给呛到了，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赵文山：“赵文山，你没睡醒吧，张J长的千金也是你能打主意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老子找她有正事。”
赵文山翻了个白眼：“老杨，咱们认识也十几年了，穿开裆裤的交情，哥哥就求你这一次，你就说干不干吧！”
赵文山也是没办法了，前身吃喝PD样样精通，狐朋狗友一大堆，却没几个真有用的人脉关系。
杨钊算是前身为数不多的正常朋友，这小子老爹最近刚刚高升，入职了市政府某实权部门，算得上是个官二代，消息灵通。
赵文山想要搭上张思涵的线，就知道找他帮忙了。
杨钊对此有些疑惑：“你小子还有正事？”
赵文山也没瞒着他，把情况说了下：“……你放心，如果事情真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杨钊一听赵文山是真转性了，就觉得该拉这兄弟一把，于是也很爽快，当即便点头道：“行，张思涵就在江海大学读书，我带你过去。”
二人没有耽误，坐着公交车来了学校。
今天是周六，学校没课。赵文山跟着杨钊一路走进图书馆，稍微打听了下，就找到了正在看书的张思涵。
“人我给你找到了，能不能成事儿就看你自己了。”
杨钊站在图书馆门口，朝里面努嘴：“瞧见了吧，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特别爱学习，我估计你那些泡妞的手段对她不起作用。”
赵文山呵呵一声：“你懂个屁。”
他说着，大摇大摆走进去，随手从旁边抽了本书，就来到了张思涵面前。
“学姐你好，请问这本书该还到哪个区域？”
赵文山捧着刚拿到手的一本《现代汉语》，问道。
张思涵抬头看了眼，随口道：“喏，那边。”
“谢谢学姐……诶，学姐居然也看微积分？”
赵文山故作惊讶。
张思涵本来都低头了，闻言顿时抬起头来：“你看得懂？”
1987年的教育水平和后世相差甚远，这时候的大学生，能看懂微积分的寥寥可数。
“略懂。”
赵文山一副矜持模样：“这道题我会做，其实挺简单的，只要这样……”
他说着，自来熟的拿起笔就开始写写画画。
张思涵一开始是持怀疑态度的，赵文山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学霸，甚至不像是个大学生，而她手里这套习题，可是连老师都头疼的秘卷。
但很快，她就不这么想了。
赵文山的结题速度非常快，快到让张思涵难以置信——只是五分钟不到，一张草稿纸上就写满了运算公式。
又过了一会，赵文山把纸推给她：“学姐你看，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