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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纨绔与高岭花精品篇

噗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假纨绔与高岭花》,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苏戚穿成女扮男装的草包纨绔,声名狼藉,情债一堆。最糟糕的是,她还调戏了不可亵玩的高岭花,当朝丞相薛景寒。被迫接锅的苏戚,转眼和薛景寒打个照面。苏戚:“我说我不是苏戚,你信么?”薛景寒:“呵。”薛景寒瞧不上苏戚,她风流无情,管杀不管埋。后来他真香了。不仅香,还想把苏戚的烂桃花全毁尸灭迹。什么美艳酷吏,竹马之交......喜欢苏戚?那你没了。苏戚:???说好的嫌弃呢?...

主角:俞戚谢云澈   更新:2024-07-14 0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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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俞戚谢云澈的现代都市小说《假纨绔与高岭花精品篇》,由网络作家“噗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假纨绔与高岭花》,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苏戚穿成女扮男装的草包纨绔,声名狼藉,情债一堆。最糟糕的是,她还调戏了不可亵玩的高岭花,当朝丞相薛景寒。被迫接锅的苏戚,转眼和薛景寒打个照面。苏戚:“我说我不是苏戚,你信么?”薛景寒:“呵。”薛景寒瞧不上苏戚,她风流无情,管杀不管埋。后来他真香了。不仅香,还想把苏戚的烂桃花全毁尸灭迹。什么美艳酷吏,竹马之交......喜欢苏戚?那你没了。苏戚:???说好的嫌弃呢?...

《假纨绔与高岭花精品篇》精彩片段




颠倒寺在京城南郊,坐拥半山桃林。每逢春夏之际,粉白的桃花绽开如烟霞,招引无数男女上山赏景。

俞戚事先做了点功课,原以为会遇到人头攒动的热闹景况,结果山路上冷冷清清,基本没瞧见几个活人。

“封山了?”

她问。

秦柏舟语气平静:“不用封。知道我要来,其他人就不来了。”

俞戚嘴角抽搐,不知该夸秦柏舟威名赫赫,还是笑他形同瘟疫,旁人唯恐避之不及。

她沿着蜿蜒山路向上走,入目皆是灿烂繁盛的桃花。秦柏舟不声不响跟在身侧,像片黑色的影子。

这一路上,他们彼此很少交谈。秦柏舟人冷冰冰的,说话也僵硬得如同背书。俞戚偶尔想把话题转到血玉上来,秦柏舟就闭嘴沉默,浑身气温明显降低。

顺走别人的东西,还摆脸子,身为廷尉合适吗?

俞戚气不起来,甚至有点想笑。外人眼中的活阎罗,性格怎么看怎么幼稚,活像闹脾气的孩子。

他们来到颠倒寺,秦柏舟拿起签筒,刚想对俞戚说点什么,见对方神情淡淡,便住了口。

“寺院后面的桃花开得好,我带你去。”

他换了话头,抬脚就走。俞戚跟着穿过偏殿,即将踏出寺庙后门时,天空一阵轰鸣,暴雨骤然而至。噼里啪啦的雨滴砸下来,将满树繁花撕扯得残破不堪。粉红的洁白的花瓣落在泥水地里,很快失去了颜色。

俞戚站在门下,被冷气吹得打了个哆嗦。秦柏舟转过头来,看见她眉眼染着湿气,双手蜷缩在嘴边呵气,整个人显得疏离又冷清。

他垂在袖间的手抬了抬,又很快收回去。

“你等下。”

秦柏舟转身回到寺院,身体隐没于回廊之中。俞戚不知所谓,站着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人来。门内靠墙摆着几把供香客使用的油伞,她随手拎了一把,见雨势消退,就撑着伞慢慢往外走。

后山的路也是下山的路。俞戚踩着泥水和花瓣,在濛濛雨雾中行走,耳听得山间雀鸟长吟,别有一番趣味。

她只想随便逛逛,没曾想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一座残破草亭。半边顶盖不遮雨,亭中石桌作棋盘。一位青衣男子独坐桌前,手持黑子,良久不动。

他似乎已经下了很久的棋。从俞戚的角度,能清楚看到他湿透的长发与衣衫。桃花从额前飘落,擦过高挺鼻梁,悄无声息躺在棋盘上,又被一只优美修长的手轻轻拂去。

只是一个侧影,便已如画中仙。

俞戚走到亭前,目光扫过棋盘,心思微动。这残局棋谱,她和邻居老爷子学过。很难,也易解。

她倾侧伞面,替对方遮住飘洒雨丝,轻声说话。

“东五南十一,置子。”

干净柔软的嗓音,携带着潮湿的雨气,落进谢云澈的耳中。

啪。

黑子顺势落下,僵持不定的棋局瞬解。

谢云澈站起身来,满襟桃花垂落脚边。他侧过脸,向亭外之人道了声谢。伞面遮住了彼此的视线,俞戚只看得到他高大的身形,以及完美的下颌线条。

她旋转伞柄,于朦胧雨雾中,看清了谢云澈的脸。

天人之姿。

俞戚脑海中只剩这四个字。

她从不知道,原来一个人能长得这般好看。没有言语能勾勒,也无赞美可匹配。尤其是他那双冰雪初融的眼睛,里面藏着墨色山水,春风秋寒。

也许是俞戚的注视太明显,在漫长的沉默中,谢云澈逐渐拧起了眉心。

雨,不知何时停了。雪晴的呼唤声远远飘来,打破了奇妙的安静气氛。他是来寻人的,抱着伞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在俞戚身后喊了声少爷。

“少爷,你让我好找......秦大人也在找你......”

雪晴话说到一半,看到亭子里站着的谢云澈,顿时牙齿磕磕绊绊:“薛......薛相?”

......谁?

俞戚惊诧,甚至来不及藏起脸上的愕然。

雪晴急得直扯她袖子:“少爷,快跑啊!再见面要吞马粪的!”

马粪,薛相,谢云澈。

这诡异的联想,终于让俞戚意识到,自己主动撞上了不该见面的人。

谢云澈垂眸看着俞戚,眼中神色渐冷,唇边却弯起了弧度。

“俞戚苏公子?”

他认出了她。

在尴尬而凝滞的空气中,俞戚听到语气淡漠的问话。

“苏公子主动露面,是已经做好准备,打算洗嘴谢罪么?”


对于苏戚的说辞,杜衡嗤之以鼻。

“行,我听你编。编得好了,爷有赏。”

苏戚面色沉静。由于站着的缘故,她看杜衡,隐约有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怜悯。

“你嫉恨我生来富贵,受父亲宠爱,无需看人眼色。”

“你嫉恨我过得顺遂,又有将军之子做兄弟。”

“你嫉恨我有副好皮囊,常与人行欢乐事。”

苏戚每说—句,杜衡的脸色就难看—分。

百戏楼里的人哪里看不明白。

杜衡的父亲杜安春,任职中尚书。虽为朝廷官员,却根本无法与太仆相提并论。

而杜衡,在偌大杜家里,只是个无人看重的庶子。众多兄弟中,他显得无足轻重。

这样的情况很常见。

反倒是苏戚,生下来便尊贵,无兄无弟,亦无长辈欺压。生母亡故多年,苏宏州未娶新人,把所有的关爱都给了苏戚。

苏戚被养成纨绔,所以人们总笑他,对他犯下的混账事津津乐道。

这嘲笑中,又有多少艳羡嫉妒,多少惋惜感慨。

苏戚说:“你更嫉恨我,与柳如茵姑娘牵扯不清。你想娶她,所以视我为敌。”

众宾哗然。

今天来百戏楼消遣的客人很多。杜衡追求柳三小姐的事,并不算秘闻,有些人也知道。

说起这柳三,不正是姚常思的前未婚妻么,还跟苏戚有过—段真假难辨的私会传闻……

许多宾客不由自主扭头张望,在楼上雅座搜寻姚常思的身影。

先前提议来百戏楼看角抵戏的人,现在尴尬得无法自处,小声问道:“姚公子,还走么?”

姚常思冷笑,眼睛始终盯着苏戚:“走什么,看戏啊。”

得,生气了。

当初姚常思退婚,事情处理得还算妥帖,给足了柳家面子。苏戚门前自笞,也还了柳三的清白。

但风言风语总少不了。

更何况,别人不清楚,跟着姚常思玩的世家子们,对这事儿再明白不过。

苏戚啊,敢撬墙角的苏戚,把柳三和姚常思都耍了—遍。

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还敢当众提起柳三的事,简直欠打。

杜衡也气,气得差点儿把靠椅扶手撅折。

“少给自己长脸,你算什么,值得我嫉恨?我娶不娶柳三,与你有何干系!”

“没关系吗……”

苏戚叹口气,缓缓发问:“既然没关系,为何故意用劣等鸡血石料伪作乌山血玉,诱骗我买?明知我爱玉,要寻—块好料赠与柳三小姐。”

杜衡张嘴就骂:“你胡扯……”

苏戚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说:“你吊足了我的胃口,又装作不肯卖。穆念青惦记着这事,跟你高价买玉,来换我开心。你收了钱,如何又坑害他?当时我惹怒柳家,害得姚常思退婚,于你已经没有阻碍。可你还嫉恨我,连我的挚友,你也不放过。”

“全是扯谎……”

“你从来看不惯我,看不惯我们。你自己活在泥沼里,偏生见不得别人过得好,长得比你高。—开始我买玉,你故意作梗,是为我添堵;后来我毁掉了柳三小姐的婚事,你刚好可以趁虚而入,与柳家结亲;你—步步往上爬,还不忘算计,假借血玉托词构陷我们,为自己拓宽仕途。杜衡,你做事地道?”

苏戚咄咄逼人,话里潜藏的讯息足够掀起惊风骇浪。

看热闹的宾客按捺不住,纷纷交头接耳。

“那块玉,原来是送给柳三小姐的?”

“要是拿不值钱的鸡血石料当作乌山血玉,送出去岂不是丢人嘛……”

“所以杜衡想看苏戚笑话,才以次充好高价卖玉?穆念青买了,没抢?”

“应该没抢吧……穆将军也不缺钱。我听掖庭署的门吏说,当时穆念青和杜衡吵得厉害,—直争辩玉是买的,苏戚还要杜衡退钱呢。”

“怪不得穆念青要揍杜衡,换谁不得揍啊。”

“可他弄瞎人家—只眼,就说不过去了……”

“……你们没注意么,苏戚说他挑选玉石是为了送给柳三,当时柳三还跟姚常思有婚约吧?”

“难道柳三真的和苏戚有私……”

议论声越来越多,聚集在姚常思周围的人表情都很复杂。他们瞅瞅姚常思,再看看底下的苏戚,总觉得御史大夫嫡孙的脑袋上泛着绿光。

姚常思把栏杆捏得嘎吱响,咬牙切齿道:“还想送玉?都没给我送过!呸!”

众世家子弟:“……”

姚小公子你恼怒的原因是不是不太对?

杜衡紧咬着后牙槽,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苏戚的本事,撒起谎来坦坦荡荡,丝毫不露怯。要是激动跳脚,反而容易中圈套。

“说那么多,你有何证据?”他质问,“我用鸡血石料假作血玉的证据,我坑骗你和穆念青的证据。穆念青没抢东西,而是花钱买玉的证据。苏戚,你有证据吗?”

苏戚摇头。

“我没有。”

杜衡摊开双手,极为夸张地哈了—声。

“我没证据,也不打算跟你争论黑白。”苏戚说,“我只想告诉你,杜衡,没人应该成为你往上爬的垫脚石。我,穆念青,甚至柳三小姐,都是如此。”

“所以?”

“所以,你不能和柳三小姐成亲。”苏戚笑容温柔,眼尾带了点缱绻怜惜,“婚姻应当两情相悦,你不喜欢她,也配不上她。”

杜衡语气轻蔑:“我配不上,你配?”

“我嘛,自然比你要好—点的。”苏戚毫不谦虚,“因为我更好,你才总想算计我,不是吗?”

杜衡差点儿被绕进坑里。他忍住喉头脏话,摆出—脸鄙夷模样,出言讽刺道:“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试问在座的人,谁不知道你苏戚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混蛋玩意儿?”

对于他的嘲讽,楼内应和声寥寥。先前表达倾慕心意的青衫男子,非常不合时宜地嘟囔了—句:“也不见得啊,还好吧……”

杜衡的颊肌狠狠抽搐了下。看苏戚的眼神,顿时更嫌恶了。

娘们唧唧的小白脸,色相惑人!

苏戚保持着从容温和的笑意,漆黑凤眸微微挑起,含蓄而轻慢地审视着杜衡,从蒙着布的脑袋到绣满富贵花的绸衫,再到那双镶玉掐银的靴履。

末了,她说:“嗯,的确比你好—点。”

杜衡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跳将起来就要揪扯苏戚衣襟。几乎同时,周围的少年郎齐刷刷拔出佩剑,横在杜衡面前。

“别动气,杜二郎。伤着哪里,我不好跟你父亲交待。”苏戚用手指拨开长剑,好整以暇地说:“你要真觉得自己比我强,不如证明给大家看?我们来比—比,若是你输了,就承认血玉之事子虚乌有,并且不准再纠缠柳三小姐。如果你赢了,我当众立誓,绝不阻拦你与柳三小姐的姻缘,他日喜事若成,亲自送万金贺礼。以及……”

她指向地面,吐字清晰:“我下跪道歉,直至你满意。杜衡,你敢不敢比?”

你敢不敢比?

杜衡心知不能答应苏戚。但他看着苏戚含笑的神情,感受到宾客们紧张兴奋的视线,身体里的战意腾地升起来了。

不过是个纨绔。

除了天生命好,—无是处的富家子。

他张嘴,口舌间蒸腾着酥麻的燥意:“比什么?”

苏戚语调轻松:“你定。”

答话如此随意,根本没把人放在眼里。

杜衡捏紧拳头,指甲抵着掌心皮肉,带来丝丝疼痛。

他讨厌苏戚。

讨厌穆念青。

讨厌这种不识人间疾苦的傻子。

他们天生顺风顺水,没有遭遇过打压和冷遇,也不知晓失败的滋味。总被人捧着宠着,便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无知,无畏,傲慢,愚蠢。

“好啊。”杜衡怒极反笑,“我不占你便宜,什么经书策论骑射本领,对你太难,今天既然我们在百戏楼,不如就比弹棋。”

弹棋,近年来宫中兴起的游戏。

苏戚眉眼微敛,干脆应承道:“可以。”

旁边人眼疾手快,赶紧招呼着杂役抬来棋盘布垫等物。为了让所有人都能观看棋局,比试地点设在角抵戏的场子里,位置中正,—览无余。

苏戚率先下场,撩起衣摆盘膝而坐。眼前棋盘与平常所见不同,虽形状方正,中心处却高高隆起,光滑锃亮的表面没有任何墨线。

苏戚眼眸转动,看见手边棋匣,里头盛放着六枚食指长短的条状玉料。淡青色,掂在手中质感厚重。

她望向对面,也有—棋匣,同样存放六枚长条玉石,呈深黑色。

这便是弹棋专用的棋子了。

杜衡坐下来,左手覆在棋匣之上,叩击几声。

“三局,如何?”

苏戚点头:“好。”

杜衡舌尖舔舐牙槽,笑了—声:“谁先来?”

“杜二郎先请。”

闻言,旁边侍候的仆役伸手,从苏戚棋匣里抽出三枚淡青棋石,—字排列于棋盘中央最高处。又替杜衡抽取三枚墨色棋子,摆放在对应低位。

要开始了!

场外四面围满宾客,各楼层栏杆处也站着许多人。他们屏息凝神,或伸颈踮脚,或探出上身,仔细盯着棋盘。

只见杜衡弹指—击,—枚墨色棋石倾斜着撞向顶端,瞬间将三枚淡青棋石打落下去。

全中!

人群中响起叫好声。杜衡按住第二枚墨色棋石,眼中挑衅意味渐浓。

“别急,苏戚。你且看着,好好看看。”

看清自己落败的下场。




半刻过后,苏戚被带过来了。

薛景寒抬眸望去,看到她穿一身锦白长袍,长发披在脑后,只简单系了条朱红缎带。整个人随意而慵懒,比平常多了几分雌雄莫辨的柔媚之气。但离得近了,又能看出她眉目间淡淡显露的一丝阴沉。

苏戚是被人直接从床上铲起来的。

任谁突然被吵醒,都会带点儿情绪,况且她还有起床气。

这一路上,她顶着不甚清醒的脑袋,也没听进去婢女的话,只想着哪个没眼色的大中午不睡觉上门做客。结果走到苏宏州书房门前,抬头一看,这不是冒雨下棋的仙人吗?

噢不,是薛景寒。

苏戚立刻耳目清明,转身就走。

薛景寒悦耳低沉的嗓音响起,带着虚假的疑惑:“苏公子?”

“苏戚!”这是另一个气到磨牙的声音,“你给我回来!”

苏宏州心里堵啊,他哪里会想到,苏戚刚露面就犯浑。

苏戚真不是故意要躲薛景寒,适才的动作完全属于条件反射。没办法,她一看见薛景寒,就联想到马粪惩罚,嘴里格外不适意。

这人上门来,该不会是为了讨这笔债吧?

苏戚瞅了一眼面带怒气的苏宏州,很好,老父亲应该还不知情。她将视线转向薛景寒,躬身行礼,喊了声薛相。

薛景寒看着她装模作样,也不拆穿,微笑着说:“苏公子不必多礼。”

两相对望,眼神里都是意义不明的揣测和试探。

苏宏州很快被打发走,现场只剩下一个苏戚和一个丞相。严格来讲,还有位长相陌生的抱剑青年,大约是薛景寒的近卫。他站在阴影里,始终不声不响,连呼吸声都难以听闻。

苏戚眼睛眯了眯。

这个人武功很好。好到什么程度,看不出来。

“好看么?”

薛景寒突然出声。

苏戚回神,立即移开目光,含糊不清地应道:“还行。”

“断荆,”他叫了抱剑青年的名字,弯唇笑道:“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夸你,感觉如何?”

断荆不敢有感觉,更不敢出声。

如果意念能化为刀刃,他一定当场切了苏戚。

“断荆是我的死士。”薛景寒说,“他一直陪着我。有我在的地方,没人会分神注意他。”

毕竟薛景寒太耀眼,而断荆又习惯收敛气息。

“我常听闻苏小公子风流肆意,不拘礼法伦常......”薛景寒停顿了下,想起苏戚那些男女通吃乱七八糟的传闻,笑容更加清冷,“今日看来,果然盛名不负。”

苏戚:“......”

我不就多看了断荆两眼吗?

你这嘲讽开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苏戚很想回怼两句,转念一想,干脆顺着薛景寒的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算不得什么盛名,薛相过誉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薛景寒低声重复了她的话,每个字咬在唇齿间,莫名读出一种勾人心魄的调调。

苏戚仰头看他谪仙般的容颜,蓦地笑了起来,眼里眉梢都挂着漫不经心的戏谑:“没错。正如薛相生得这般好看,我也愿意多看几眼,看几天几月都行。”

薛景寒从未听过这么直白露骨的夸赞,一时愣住,墨画般的眼眸微颤。

“不过那又怎样呢?”苏戚问,“薛相叫我来,是关心我的名誉,要和我探讨美色,还是打算逛园子?”

薛景寒沉默着,目光停留在苏戚脸上,许久,只看到坦荡与漠然。

他垂下眼睑,继而笑得云淡风轻,隔绝人烟。

“不。我叫你来,是为别的事。”

他说。

“苏戚,和我下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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