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竹林沙沙作响。
傅渊推开破旧的门,桃花飘落。
院中只有一张石桌,几个凳子,若是不知情的人,谁能想到这破旧的小院里,住着的竟然是第二世族的二小姐。
“你是谁?”
就在傅渊恍惚之间,一把利刃出鞘,从他的身后架在他的脖子上。
傅渊冷笑一声,想要把剑移远一点,谁知执剑人,丝毫不放。
傅渊无奈道:“二小姐,我姓傅名渊,从即日起,我将会是你的贴身侍卫。”
耳后传来一声冷笑,“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还做我的侍卫,老实交待,她派你来的目的,我留你全尸。”
阳佟悦的剑己然划破傅渊,血浸染了她的剑。
“等等,等等,二小姐,冷静冷静,我可不是什么人派来的,我是自愿的。”
傅渊撇开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刃,转身退到桃树下的石桌旁,用手摸了摸伤口。
冷峻的脸上看不出阴冷的表情。
阳佟悦还没缓过来,正要提剑再次冲上去,傅渊抬手,“打住,打住。”
“不是我说,二小姐能否听完再动手。”
刚刚他的一番逃脱,令阳佟悦明白,此人在隐藏修为,若动真格,二人必是两败俱伤。
阳佟悦走至树下,“说。”
“二小姐还真是惜字如金啊。”
阳佟悦不耐烦的想要拔出剑,被傅渊一把按住。
她瞥了一眼傅渊,月光下少年的双眸,是如此的动人。
阳佟悦这才发现这个男人长得一副祸国殃民的面容。
傅渊死盯着阳佟悦,月光洒在她乌黑的柔发上,纤细的身材,一副戾气十足的面庞,唯一独特的便是那眼角下的一道疤痕。
回过神来,他收回了手,她也把剑给收了回来。
无奈的说:“说吧,你的目的。”
顷刻间,傅渊的眼神从阴暗冷肃,变得楚楚可怜,接着又是一番,白日的说辞。
“总之,我不愿成为她的幕僚,这才来到此地。”
“只是躲她?”
傅渊看似乖巧的点了点头。
“这招对我没用。”
“你刚才的运功方法。
可谓绝无仅有啊,我的耐心有限。
快点如实招来。”
“真的是如此啊。”
傅渊扶额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说,“唉,反正二小姐也己经给我下了毒,自是不用担心我会对你不利吧。”
阳佟悦原本紧锁的眉头,在听到这番话后,舒展开来。
面前这个男人,倒是有趣的紧呢。
“知道太多有时不一定是好事哦。”
傅渊看到阳佟悦如此这般,为了打消她的疑心,便也只能如此。
这个男人却不是眼前这人畜无害。
阳佟悦挥挥手,朝着房间走去,“西边还有一间空屋,你就住那吧。”
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傅渊也深感疑惑,这二小姐竟也不是善茬,趁着剑锋,把毒液逼进血液里,倒是有点手段。
傅渊在确定安全后,运功。
“噗”。
石桌上是傅渊刚吐出来的血液。
看来这毒把他的经脉给封住了啊。
“哼,有点意思。”
傅渊像是找到新的乐趣一般,怡然自得的向西屋走去。
全然不担心自己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