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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文章全文

八字过硬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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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颜荀盛子戎   更新:2024-08-13 18: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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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文章全文》精彩片段


我是从何时开始疑心他的,又是从何时布下防备,我记不大清了。

私心里,我一直盼着他不要如我所料,一切皆是我枉费心机。

然而......然而......

我熄了火烛,起身上了二楼,也懒得脱衣裳,由着自己歪在榻间,看着小窗里的下弦月。

无声掉了两滴眼泪。

这一夜极难入眠,即便浅浅睡去了,也始终不得深眠。

我知道今夜若睡去,必会在梦中见到那冷面菩萨,果不其然,莲花台又在梦中落定。

菩萨还是那个菩萨,笑的一点也不慈悲:“盛子戎,一个匈奴儿便将你引的意乱情迷,众人说你色z欲熏心,实是不冤”

我乏的抬不起头,将脑袋抵在莲台上:“我自问情真,只想求一个贴心的人,却屡屡被辜负,我有什么错?”

......

入梦时突然,梦醒时亦混沌。

自阿尔野离去后,我的日子便回到了往常,早起练兵,午后看些兵书杂记,夜里便坐在小土堡的望台上看月亮。

这个人,这段情,好似长风过了一境。

来时将人衣袂卷起,丝丝缠绕,走时无踪无影,流沙一般,叫人抓握不住。

这一日练完兵,盛凯便乐呵呵的跑了过来:“王爷,末将已从嘉峪关将粮草借回了”

我蹲在练兵台子上点了个头,抬眼见营外有马蹄声纷至而来,打头的那位白袍将军,倒很面熟。

我看向盛凯问道:“怎么借个粮草,还顺手把颜将军借来了?”

盛凯挠头一笑:“颜将军说王爷离关时日已长,想来路上多有劳顿,他便亲自走一趟,来跟王爷报一报嘉峪关的军情”

我看着颜问慈策马而来,在离我十来米处下了马,又向前走了几步,抱拳半跪,同我行了个军中礼。

我抬手免了礼,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给他,只道:“劳你跑一趟”

颜问慈起身:“末将不敢”

我进了军帐,坐在书案之后,颜问慈将随身带的先将军报念了一遍,说此番战役我方将士并未折损几许。

我静静听着,忽然发觉他这个声音和少年时不大一样了,多了些沙哑的味道。

待他报完,我打了个哈欠:“合燕他爹,被本王杀了”

颜问慈一僵,愣在堂下,显见不知云南王和肃王联手谋反的事。

我看着他这个模样,便晓得他爷爷并没有将朝中局势说给他知道。

罢了,老东西不说,本王来说吧。

“云南王和肃王筹谋造反,是以皇上派本王前去截杀将领,如今祸事已平,川滇一带大抵能风平浪静个一阵子,可皇上多疑,即便合燕自幼居于深宫,只怕也会被疑心,若合燕因此被问罪,你还需想个法子替她周全,或托你爷爷递个折子上去,或本王写份家书回宫替她分辩分辩,你看怎么办好些?”

颜问慈静默在堂下,半晌说不出话。

待他脑子转过了弯,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问慈一生不曾求过什么人,今日但求王爷念在幼时情分,将合燕接出宫外”

我叹气,早料到他有这话。

“能接出来本王也不同你费这些话了,云南王旧部七万有余,若合燕有心为父报仇,联合这些旧部再起祸乱怎么办?就凭这一点,皇上能放她出宫才有鬼,你一辈子不求人,今日也不该求,大白天在这里说胡话”

我捏了茶壶倒茶给自己,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颜问慈额间已经出了一层密汗,看样子是真着急了。


我现下,的确是该饮些酒的。

“本王这趟回来也是为这桩事,你放心,本王断不会迎合燕进门,夺了你中馈之权的”

华馨闻言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戎哥哥觉得我这样着急,是怕合燕入府同我夺权?”

我默了一瞬,难道不是?

华馨忽的笑了。

“戎哥哥竟这样瞧我不起吗?华馨是将门之后,若是男儿身,早就沙场去了,即便是女儿身,华馨也不屑那些后宅勾当!华馨着急,是因为觉得戎哥哥娶了我这样一个不如意的人,若再要娶,一定要娶一个真正的心上人!可戎哥哥却觉得,华馨是为了中馈之权?”

华馨一字一句说的且急且快,我被这一番话说的心里震烫。

这两年在边关,所闻所知皆是阴谋诡计,我怎么就忘了,华馨是怎样一个烂漫单纯的性子。

方才那话说的实在欠考虑,脱口之时便伤了华馨的心。

原来老话说的是真的,脏心烂肺的东西,看谁都是脏心烂肺。

华馨起身要走,我连忙起了身将人拉住:“是本王失言,这几日快马赶路,一路上多有颠簸,想是将脑子颠腾出去了,王妃海量,饶过一回吧”

华馨闻言一笑,笑完又觉得自己正生着气,又连忙收敛了神色,继续鼓着腮生气。

她这样剔透的性情,脾气来的去的也快。

侍书在一旁捂着嘴偷笑,上前两步帮着我拉住了华馨。

“王爷不在,王妃在府中执掌中馈,待人办事都是最公道谦让的,若说王妃有同人争斗的心,侍书便要头一个给王妃喊冤了”

华馨这才顺了气,背对着我坐下,我连忙从怀里掏出在玉门集市上买的一个猫眼儿宝石,塞进了华馨手里。

“这宝石原是想请匠人镶到簪子上,再给你献宝的,不想今天惹你动了气,只好先拿出来给王妃赔礼了”

华馨嘟着嘴,摊开手看了看油绿泛光的宝石,半响才嘟囔道:“我也......没有很生气”

我笑,知道这是哄好了。

华馨转回了身子,面对着我:“戎哥哥怎么知道华馨喜欢绿色?”

我看着她艳绿的衣裳,又想起离京那日她身绿衫子,默默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华将军啊华将军,你到底是怎么养出这样一个毫无心机的闺女的啊。

同华馨这一场话叙完,茉莉便抱着我的朝服走了进来。

我进了翡翠厅后头的小退步间换衣裳,茉莉手巧,将玉砭腰带扎的极板正,又重新替我打点了发冠。

冠子没有选亲王戴的正冠,而是簪了个和腰带一色的玉冠。

一切打点好,我望着镜中人模人样的自己,想起了玉公公的那句话。

“殿下如今,见老成了”

我捏了捏自己的面皮,随口问了茉莉一句:“本王老了吗?”

茉莉一愣,随即笑道:“王爷千岁,如今不过及冠五年,还有九百多岁没活完,怎会老去?”

“你也叫你姊姊教的嘴乖”

时辰已至正午,此刻往宫中去还需有一个时辰的轿子,半个时辰的步行。

我望了望天色,觉得到了宫中也不过未时,刚及陛下用过午膳,在养心殿批折子的空档。

如此盘算好了时机,在我欲出府门之际,璞王府却又来了一道旨意。

这是道口谕,只说让我即刻进宫,便再没旁的话了。

或许兄弟之间,真有灵犀一说。

我这厢刚要出门,那厢便来了旨意。


嘉峪关不日便到,除却盛凯看着本王的眼神愈发怪异之外,一路上皆算平顺。

马至关前时,颜问慈已经带着两位副将立于关前相迎。

他身板样貌都很好,亮银盔甲,雪白披风,戎装之下显出烈烈少年气,剑眉锋锐,下头却是湖泊似的一对儿眼睛。

老太傅家风不俗,颜问慈的礼数自然也不俗。

他半跪行了一礼,朗声道:“嘉峪关戍边守将颜问慈,拜见王爷,王爷千岁”

我似笑非笑点了个头允他起身,却并不下马,颜问慈会意,起了身牵住我的马缰,引着我向关内走去。

少年背对着我牵马,映入我眼帘的是他背后的白色披风,披风角子上,有一朵用白线绣的海棠花,这朵花躺在风里滚呐滚。

这样隐秘的花样,大抵是相好的姑娘送的。

少年将军守边疆,闺中美人痴等候。

倒风流。

行至关内中军帐,我下了马进了营帐,坐上主位,向熹盛凯立于左右。

颜问慈站在堂下面色如常,他那两位副将却没有这份城府,看本王的眼神有些莫名的敌意。

大抵是颜太傅瞧不上本王,是以颜问慈也瞧不上本王,连带着这俩副将也对本王颇有一点微词。

不过无妨。

本王之所以走这一趟嘉峪关,就是为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来的。

拾掇他俩不过是捎带手的事。

颜荀上折子断了本王的逍遥日子,他孙子就好死不死来到本王跟前儿守关。

许是老天爷都觉得我可怜,给了我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机会吧。

本王若不把握,岂不辜负这番天意?

我拿起面前茶盏润了个喉便开口:“颜将军治关有方,关中百姓人人称颂,实令本王汗颜”

颜问慈一默,眸子垂着瞧不出在想什么,只一抱拳:“末将不敢邀功,全赖王爷福泽庇佑”

颜将军啊颜将军,现在才想起来拍马屁,可太迟了。

我笑:“嘉峪关虽是雄关,却有一桩不美,将军可知是哪一桩?”

“末将不知,还请王爷示下”

“嘉峪关没有美人儿啊颜将军,你这样血气方刚的年纪,本王着实怕你憋出个好歹”

颜问慈抬了头,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恼羞成怒,我照旧笑着。

兔崽子,你爷爷不是说本王色z欲熏心放浪形骸么?

本王今日便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放浪形骸。

颜问慈面上一点绯红,见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着痕迹的移开了目光,正声道:“末将只知忠君报国,并没有旁的念头”

“哦?如此?不过也对,颜将军出身忠义世家,不会为儿女情长所困,只可惜了云南王家的小郡主,本王听说她自幼便对颜将军情根深种,本有心做一回拉线保媒的差事,如今看来倒是本王糊涂了,乱点鸳谱势必伤了将军忠君爱国之心,罢,这媒不做也罢”

颜问慈到底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郎,听到我提及小郡主,眸光顿时闪烁不定。

我见这话拿住了他,便接着笑道:“不过小郡主养在太后身边,现下也不小了,本王离京前,偶然瞧见她同文尚书的公子文瑞生走的很近,想来他二人才是良配”

话点到这里,便到火候了。

颜问慈今晚要睡得着,那才真是有鬼。

我领着向熹盛凯在主营中住下,明日早起还要观摩观摩颜问慈练兵,届时还可再训诫他两句撒撒气。

甚好,甚好。

如今被放逐出京的仇算是浅报了一二分,我心里畅快不已。

天色一暗,篝火大起。

颜问慈在营中预备了晚宴,宰了不少羊羔,备了百坛烈酒,礼数周全挑不出错。

本王照旧坐在主位,同一众将士推杯换盏。

期间我偷摸瞄了几眼坐在下首颜将军,见他虽撑着精神,可眸里的失落还是铺了个密密麻麻,心里顿时痛快了起来。

我端起酒碗,一连干了三碗。

烈酒上头极快,头昏脑涨之感猛然窜袭上来,我看着颜问慈,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这么多年,我竟还是不能放过他。

他那两个副将一左一右架在他身边,一个劝他别喝了,一个则恶狠狠盯着本王。

我笑,不用猜也晓得他们在说什么。

宴席散尽,向熹扶着我往营帐里走,他身量高,我醉的狠,脚下踩着稀泥似得,每一步都轻飘飘的。

向熹见我站立不住,干脆将我拦腰抱起来,这一抱之下,我酒顿时醒了大半。

“放我下去,军营之中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月色亮的好似白纱一段,向熹绿油油的眸子在月光下生出幽光。

“你走不稳当,跌倒摔脏了衣裳,还是我洗”

我被他抱在怀里,酒醒了一半,却还有一半没醒,没醒的这一半,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啊,确是如此,水还是要省俭些......”

向熹一笑,月光下少年脸庞明朗,唇边包着一抹有些狡猾的笑,怎么看,怎么像个狼崽子。

时辰已经过了子夜,入营帐前一刻,我同向熹被人拦住了去路。

颜问慈醉的两颊通红,站在我帐前,脸上全没了白日那份端正,一双眼睛怒冲冲的盯着我和向熹。

深夜醉酒,谁也不能指望自己嘴上还有把门的。

颜问慈咬牙切齿道:“盛子戎,你不要脸!”

我挣扎着从向熹身上下来,摇摇晃晃干笑了几声。

“我就是不要脸,你能怎么样?叫你爷爷再打我手板?”

“你!”

“颜问慈,你信不信本王即刻修书回京,把合燕的婚指了?”

“你敢!”

“我敢不敢,你不知道?”

......

这一夜过的不安生,颜问慈被我打发走后,向熹将我抱到榻上,又替我脱了鞋袜。

我醉的烂泥一样,看着烛火下的向熹,向熹亦看着我。

我翻了个身,避开他那双绿眼睛,逼着自己睡去。

梦里我又见了菩萨,这次的菩萨更凶了,一脸狞笑着说道:“盛子戎,你坏人姻缘,你该死”

梦里的我好似也是醉了酒的,在莲台旁跪的并不端正,我抬头看向菩萨。

“那旁人坏了我的姻缘,可怎么说?”

菩萨不说话了。

梦醒了。


向熹见我这样,索性搬了条板凳,坐在浴桶边等我酒醒。

都说酒后吐真言,我醉了酒后,也惯爱说些老实话,此刻见向熹坐在我眼前,面目被热气罩住,如梦似幻。

我便痴笑起来:“向熹”

“嗯?”

“你可知唐皇为何疼爱杨玉环?”

“为何?”

“因为杨玉环有些胡人长相,一双眼睛深邃妩媚,笑起来便好似两弯月牙泉眼”

向熹一笑,知道我拿他比了杨妃。

“我笑起来,也如杨妃么?”

我狠狠点头:“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唐皇不只一位妃子,除却杨妃,还有梅妃,梅妃一舞,宛若梅精,也曾得唐皇专宠”

我闻言顿了顿,一时没听出他将我比作了喜新厌旧的唐皇。

“哦,的确,斛珠夫人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且比杨妃多些才情,更好了”

向熹轻笑一声,起身走到了我浴桶边,抬手轻抚上我的脸。

“那杨妃虽得一时宠爱,却死在了马嵬坡前,由此可见美貌无用,再如何得宠,也不过是唐皇之妾罢了,生死从来由不得自己,是以,子戎,我做不了杨妃”

我看着少年在雾气升腾中舔了舔牙,觉得他这个模样颇野气。

若我清醒着,我便会知道,向熹今日这个醋是吃大发了,此刻势必要同我讨情债。

可我并不清醒,于是极老实的问了一句:“那你想做什么?”

向熹一步跨进了浴桶之中,将我压进水中深深吻来,耳边是水声涟涟,眼前是少年碧绿的双眸。

他说:“我要你做杨妃”

夜色漫漫,水气横生。

窗外巴山夜雨不休止,窗内骤风暴雨又欲来。

翌日。

我从榻上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下半身没了知觉,屋中麝香味浓,但凡长了脑子的,都晓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咬着牙从榻上挺起了腰,昨夜种种纠缠一股脑涌上心头。

少年劲瘦的腰身,不容拒绝的力量,和耳边那一句一句的爱语不休。

此刻想来,着实叫人羞愤欲死。

小畜生......

反了你了......

我这厢正羞愤着,向熹却端着一碗稀粥进来了。

他唇边含笑,眼波温柔:“醒了?”

我抓住床帏,闭着眼不死心的问了一句:“昨晚......”

“你挺缠人”

荒唐!!!

向熹看着我,将稀粥端在手里,坐在了床边。

“你好霸道,从前你怎么折腾我,我都没二话,如今我不过......”

“你住口”

向熹依言闭了嘴,可仍调笑着望向我。

我何尝不知道他说的话在理呢?

只是我......唉。

我不肯屈人之下的缘由,自己说来都觉得荒唐,遑论说给旁人听呢?

那年皇上登基,我为避自身夺嫡之嫌,便放出自己是个断袖的闲话。

此举无非是想让满朝皆知,我不会有子嗣,对皇位也毫无野心。

然而目的虽达到了,却也带累了自己,我自此不近女子,只同男子亲近,其实这倒也无妨。

但唯有一样,我这半路出家的断袖王爷。

只能做上头那个,从做不得婉转承欢的那个。

此番向熹破了我的大忌,我这点儿秘密又不能宣之于口,思来想去,也只得打落牙齿,咽下这苦果。

我趴在榻上长吁短叹,既怪不了向熹纵欲,也张不开嘴骂自己糊涂,只得恨那生春酒,生出这么一夜杀千刀的春来。

正逢这么个尴尬的时刻,店小二却扣了扣门,在外通报道:“屋中盛公子可在?”

我人还闷在床铺间,只应答了一句:“何事?”

小二回话道:“楼下有位付公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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