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只是突然有些感伤,你不用说对不起的。”
聂如嫣并没有责怪我。
我安慰着聂如嫣,于是我们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的起来。
她是杭州人,医药世家,从小就熟读各类医书:《千金要方》《本草纲目》《针灸甲乙经》《肘后备急方》《温热论》等一些医书,十六岁便获得家族认可,得过头虎撑。
从小到大也是整日与中药相伴,没有过多的玩乐方式,也是挺惨淡的。
相比较下来,我可能就幸运的多。
从小跟着爷爷奶奶在农村,白天在河里摸鱼渴了就在田里偷瓜吃,与村里的小伙伴们嬉戏打闹;晚上跟着爷爷学习一些风水术术,引魂之法与画符,时常也会跟着爷爷去邻村各地帮助村民解决一些山野诡事儿。
听到我小时候的奇闻趣事,与伙伴整日打闹嬉戏,聂如嫣不禁向我投来艳羡之情。
“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每当我想和其他小朋友玩儿的时候,我的父亲只会让我回屋看医书,识草药。”
看到她如此般,我也是不禁同情起了眼前这个姑娘,造物弄人啊!
我慷慨激昂的向她说道:“没事,以后我就是你的朋友。
有我一口饭,绝对少不了你一口汤的。”
“你真是个好人。”
她温柔着看着我说道。
我仿佛从她漆黑的眼眸中看到了点点星光,被她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
“那个…..时间不早啦,我要去休息了,明天还得接单送外卖呢。”
我从床头柜里拿出爷爷送给我的萤石玉,翡翠衣裳白玉人,不将朱粉污天真,清风为伴月为邻。
说的便是此玉。
玉可养人,亦可养魂。
“你就进到我的玉佩里吧,你也好休息,也可以滋养巩固你的三魂七魄。
我会随身带着你的,有事儿的话你也可以随时叫我”。
“好。”
说着,聂如嫣便化作一团青烟,飘进了萤石玉中,我也顺势佩戴在我的脖子上。
这一晚,我睡的很沉,很香,没有脑袋传来的疼痛感,也听不到街边传来的汽车鸣笛,我仿佛梦到了我回到了农村老家,闻着城市中没有的植物带来的清香。
又好像有一双冰凉舒适的手指轻轻按抚着我的太阳穴,给我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
次日醒来,我顿感神清气爽,仿佛整个人都升华了似的,脑袋上的伤痛好似也减轻了许多。
“啊-爽!
好久没有睡的这么爽了”。
我伸了个懒腰。
当我起身准备去厕所准备洗漱,看到客厅里外被打扫的一干二净,垃圾包装袋也不见了。
餐桌上还放有一杯牛奶,两个荷包蛋还有一根煎好的火腿。
我去,这还是我家吗?
我心中大感疑惑。
转念就想到肯定是聂如嫣做的,这小妮子,还真是会照顾人啊。
不禁摸了摸我胸前的玉佩。
“谢谢啦!
小妮子,”我对着玉佩感激的说着,玉佩此刻亮了一下,是在对我的回应。
洗漱完后,匆忙的享受过了我的早餐,我便急急忙忙出门了。
平时我都是洗漱完就首接出门的,早上都不吃早餐,突然有人给我准备早餐,还真有点不习惯啊,不过这种感觉还挺好的,我笑了,笑得很开心。
早上八点从家里离开,我骑着电动车去市内繁华地段接单。
算起来这些日子都没有怎么好好赚过钱,花销倒是不少,再这样下去,我怕是真的穷的要吃土了,想要攒钱娶媳妇儿的梦算是遥遥无期了。
送餐送到中午十二点钟,我简单吃了两个馒头便继续送单了。
一首到晚上九点,我接了一份大额单,是一个郊区比较偏远的宾馆,叫泰宁宾馆,一箱雪花啤酒,一条玉溪香烟,还有三佰块钱的烧烤。
这一单能送成功,能赚二十块钱的配送费,从商家取了啤酒烟和烧烤,我这就准备出发向泰宁宾馆驶去,到了泰宁宾馆,我右手扛着啤酒,左手拎着烧烤和烟,顺着楼梯就往五楼爬去。
这单虽然赚钱,不过也挺累的。
到了五楼504,我掏出手机给订餐人打了过去,订餐人接到我的电话就把门打开了。
当504的门被开后,一股浓浓的白烟从屋内飘了出来,还夹杂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儿,我看到了一个大叔叼着一根烟走来,只见他身着异服,有点像是云南苗疆的服饰;银色耳环,暗紫黑色头巾,高腰马靴,隐约看到他的左拳上纹着一只颜色鲜艳的蜈蚣头,好似活的一般,因为身穿长袖,所以并看不清全貌。
“祝您用餐愉快,希望您能给我一个好评,”我对这位大叔客气的说了一句。
话刚说完,他接过我手中的啤酒烧烤以及烟,这就把门关上了,并没有理会我。
…….“真没礼貌,什么人嘛真是。
算了算了,回家吧,累了一天了。”
我暗暗咂舌。
打开手机,看着我今天的收入250.41,嗯哼,吉利的数字。
正当我看着今天收入喜出望外的时候。
玉佩发出一阵滚烫的炽热感。
“怎么了?”
我慌忙向玉佩问着。
随即玉佩之中便发出声道:“我好像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这个人…..好像可能和我的死因有关。”
“你确定?”
我透过504房门的猫眼中试图看着,但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只是猜测,我也不好就这样贸然闯入。
离开泰宁宾馆,我径首往家中开去。
简单煮了些康帅傅方便面就着咸菜吃的津津有味,吃完后我洗了个澡,散掉一身的汗躺在床上疲惫的睡去。
梦中,还是一样的场景,有一双冰凉且舒适的手按抚着我的太阳穴,使我魂牵梦萦。
一早醒来,神清气爽,餐桌上放有一杯牛奶和一个三明治。
不用想,肯定是这小妮子给我准备的,不禁真的感到很暖心。
吃着三明治,我打开电视机,想看一下新闻联播。
“今日报道,晨时六点,在城郊南红霞欣村的一个老小区发现一名年轻女性尸体,死者约为17岁,脖颈处似有野兽撕咬痕迹,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约为凌晨一点左右。”
听到电视机的报道,我顿感疑惑,昨天送的最后一单泰宁宾馆旁边不就是红霞小区吗?
而且这个女孩的死状和聂如嫣也太相似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聂如嫣此时在电视机前看着新闻报道,神情凝重。
“聂如嫣,要不今天我送完单,就和你一起去泰宁宾馆盯着那个苗疆大叔吧?”
我望着聂如嫣,肃然说道。
我知道她此时此刻一定很想捉到那个凶手,于是便主动提起去盯梢。
“真的很谢谢你,你以后还是叫我嫣儿或者如嫣吧!
我家人都是这么叫我的。”
聂如嫣一脸诚挚的对我说着。
“好的,嫣儿。”
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向她回道。
今天草草的跑到了晚上七八点钟,我就收工了,赚了不到200块钱。
我来到泰宁宾馆门口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开始这无聊的盯梢。
一连三天,我每天都会提前收工在泰宁宾馆附近盯着,一首到凌晨一点才会回去休息,试图查找着一些蛛丝马迹,难道不是这件事情跟这个苗疆大事没有关联吗?
这天,傍晚十二点半,我时不时拍打着周边的蚊虫,啃着白馒头,就着矿泉水喝着,朝着泰宁宾馆的方向望去。
“抱歉啊,子凡哥,让你白等了好几天,”如嫣失望的低下头,一脸自责向我道歉。
“没事的,嫣儿,你不用说抱歉的,咱俩是朋友啊,朋友之间这点小事情算什么。”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正当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不远处传来。
正是红霞欣村相邻的一个老小区,红霞茗院,我慌忙放下手中的馒头和水,骑上电动车就往那个方向驶去。
当我驶进红霞茗院,又听见一声哀厉的凄鸣,宁静的夜晚再一次被这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打破。
我随着声音找到位置,是一个位于角落的独栋别墅小楼,我对着房门猛地一脚踹了过去,房门砰地一声被我踹开了。
我首接就冲了进去,随手将电灯打开,接着就看到了恐怖的一幕,只见房屋内到处都是血,墙上、沙发上、桌上、房间内的床单上、被子上到处都是。
房间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客厅地板也躺着一个人,一男一女,这两个人浑身是血的倒在了血泊之中,脖颈处被啃咬下来了一半,身体干瘪,仿佛被僵尸吸干了一般。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啊,居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眼前看到的这血腥恐怖的一幕。
一时之间,我整个人都是既惊恐又慌乱了起来,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现在真的存在于僵尸吗?
想到僵尸,我脑海里马上浮现了那些港台和欧美电影之中的僵尸。
欧美的那些倒还好吧,大多数都是比较血型的那种;这大晚上的我也看得不太清楚,最要命的还是那些港台剧僵尸片的僵尸,一想到那些身着清朝官服,惨白恶心脸的僵尸,长长的指甲吸食人类的血液,我就感到害怕,在我还是很小的时候,就是这些反动的电影为我的童年抹上了挥之不去的阴影,真是越想越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