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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女俘

冯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女俘》是作者“冯蕴”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冯蕴冯敬廷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主角:冯蕴冯敬廷   更新:2024-05-06 12: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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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蕴冯敬廷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女俘》,由网络作家“冯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女俘》是作者“冯蕴”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冯蕴冯敬廷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优质全文女俘》精彩片段


敖七呆立当场,胳膊好似都软了,腰刀掉落在地。

“敖侍卫!”外面有人在唤,在询问他的情况。

敖七与那双黑眸里的幽光对视,清了清嗓子,道:“无事。仆女吃多了酒,睡沉了,已让我唤醒起来。女郎也已安稳睡下,你们都退出长门院去!”

“喏。”侍卫们陆续往外走。

敖七身躯僵硬,许久没有给冯敬廷行礼。

他是冯敬廷的外甥,自然不会像普通兵士那样惧怕,但从前不会这样。冯敬廷是他眼里最强大的存在,每次见到就像一只双眼发亮的小狼,恨不得扑上去摇尾……

这次他有点打焉。

冯敬廷:“安渡城的事,为何不具实上报?”

敖七垂下头,想辩解几句,又开不了口。

“没想到这点小事,会惊动舅舅。”

冯敬廷有一双冷漠的眼睛,因此即便他五官生得极其俊朗,却很容易让人忽略这一点,只会在那股强大逼人的气势下情不自禁地紧张。

“女郎做这些,是为给北雍军筹粮。外甥以为,以为不算什么大事。”

“不算大事?”冯敬廷看着他。

微妙的气息在寂夜的暗光里流动。

“敖七,你犯下大忌。”

沉默一瞬,敖七双手抱拳。

“请将军责罚。”

他做好了挨打的准备,隔着帘子的里间却传来一阵细碎窸窣的响动。

是冯蕴含糊的声音:“大满,小满?”

她说着便朝他们走了过来,降纹帐里的声音仍带酒气,但比刚才好像清醒许多。

“惯得你们毛病,人呢?”

敖七和冯敬廷对视一眼。

这是女郎的起居室,不论是他还是大将军,大半夜贸然出现在这里,都是登徒子行径……

一个人被发现被鄙夷,两个人同时被发现?

那就更是遭人耻笑了。

冯蕴的脚步渐近,只要一抬手撩开那层降蚊帐,就看到他和冯敬廷,敖七只觉气血上涌,心跳几乎快要从嗓子眼里嘣出来……

“女郎……”

手臂突地一紧,冯敬廷拽住他往外一拉,齐齐窜出去。

敖七被大力拉扯,站立不稳,差点撞在柱子上,待他反应过来再回头,只见一道黑影如猎鹰般疾掠而去,几个起纵便消失在长门院的梅林里……

徒留他一人,站在冯蕴的房门口,傻子似的迎接冯蕴疑惑的质问:

“敖侍卫?”

敖七:……

冯蕴皱眉,揉着闷痛的额头。

她方才好像看见冯敬廷了,但为什么会是敖七?

又问:“敖侍卫怎会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敖七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冯蕴歪了歪头,指向里屋的几个仆女,以及掉落在地上的,敖七那把明晃晃的环首刀,“长门院遭贼了?”

敖七张了张嘴又无奈闭上,恨不能没有长嘴算了……

深更半夜,女郎居室,仆女晕睡,他一个外男闯入,这是要做什么恶事?

舅舅!

何故害我?

“敖侍卫?”冯蕴眯眼。

敖七的脸很漂亮,但棱角柔和,没有攻击性,唇珠的位置微微上翘,傲娇娇的有点稚气,尤其眼前,他好像在生什么气,又好像受了什么委屈……

冯蕴有点想欺负他,手痒,又忍住,扶住门框腿脚无力地将身子倚上去。

“敖侍卫什么时候变成锯嘴葫芦了?”

女郎倚门而望,眸若秋水,敖七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我出来巡夜,听到女郎屋里有动静,就过来看看,喊了好几声,没有人应,我怕出事,这才斗胆破门……”

有动静?冯蕴撑着头使劲地想……

方才那荒唐而模糊的景象当真是幻梦吗?

皱眉看着少年郎,冯蕴偷偷用力拧一下自己的腿,疼痛让她更清醒了些许。

“吃得这样醉吗?”

敖七看她自言自语,尴尬地笑了笑,想说点什么,只见冯蕴突然冷着脸回去,拿起桌案上的凉茶,往大满和小满的脸上泼去。

二女悠悠转醒,甩甩头上的水渍,睁眼看着眼前的人,吓得激灵一下,忙不迭地匍匐在地,朝冯蕴磕头认罪。

冯蕴有点累,伸出手,“起来扶我。”

敖七稍稍松口气,说一声告辞,灰溜溜的退出来。

梅林寂静,早不见人影。



坊间都知晋齐两国大战在即,但北雍军近日却有些懈怠。除了日常巡逻,戍营,其余人两日一轮训练,冯敬廷甚至会到各大营里盯着他们休息……

今日不同,裴将军大半夜从安渡城打马回营,二话不说将营里将士喊起来,列队苦练,一直到东方见白……

他也没惯着自己。

马下一把辟雍剑舞得风雪不透,马上骑射百步穿杨。

汗水从额头滚落,半湿的衣裳紧贴在身上,他半刻不停,双眼红透,杀气混着汗珠淌下,上马下马矫健如鹰,令人不敢靠近……

濮阳九在场外看了许久。

看他舞剑、骑马、疯狂射箭,看他不动声色地练别人,也练自己,双眼都快迸出好奇的火光来了。

一直到冯敬廷回营歇下,濮阳九这才跟上去。

“妄之又犯病了?很是难熬?”

冯敬廷正在擦头上的汗,看了濮阳九一眼,“我没叫医官。”

“脸色这么臭,看来是无功而返。”濮阳一只手撑在他案侧,看着他阴郁的脸,笑得没点正经:

“性也者,汝之本体也。积多不散,结而成渊。稍有遐想,欲便反噬。再这般压抑下去,你往死里练也没有用……”

拨开他越靠越近的脸,冯敬廷冷声,“庸医!”

“不解风情。”濮阳九叹气。

冯敬廷少年时,就有人往他身边送侍妾,要什么样的没有,从来无人拘着他,他都不肯多看一眼。

昨夜听闻冯蕴夜会云川世子淳于焰,这人冷着脸便打马回安渡去,濮阳九还当他突然开了窍,哪知,又冷着脸回来了……

濮阳九好奇,“你说那冯氏女,何故招惹淳于焰?”

——为帮冯敬廷筹粮。

那一声清哑的叹息如在耳侧。

冯敬廷眉目森冷,朝濮阳九勾勾手。

濮阳九靠近:“如何?”

冯敬廷道:“听闻淳于世子好男风……”

濮阳九抬头看着他,露出疑惑,但见冯敬廷眉梢微动,“你去打探。”

“……”这是什么命令?

濮阳九看着冯敬廷那冷肃的面容,不敢相信这是在玩笑,尾椎麻酥酥怔愣半晌,这才发现被报复了,分明是故意损他。

“不问了不问了,反正受罪的不是我兄弟……”

说罢瞥一眼,见冯敬廷不理会自己,心里那股劲仍是下不去。

于是濮阳九又厚着脸皮,一点点挪到冯敬廷的面前,双手肘在桌案上,诶一声。

“有桩怪事,望兄解惑。”

冯敬廷低头翻看文书,一言不发,神色颇为冷漠。

濮阳九眯起眼睛问他,“你说你不好女色,旁人献美从不肯受,为何冯敬廷献上女儿,你就破例收下?”

又问:“以我对妄之的了解,兄不会轻易承这个情。这当中……不为美色,就是有别的目的?”

濮阳摸着下巴,将冯敬廷打量了个遍,脑子飞快转动。

“难道妄之和冯氏女,有渊源?”

一个在南齐,一个在北晋,不应该啊。

濮阳九摇摇头,“不为美色,又无渊源,古怪……”

他习惯了在冯敬廷面前自言自语,并不期待有回应。

不料,冯敬廷突然抬头,问他:“你信世上有先知吗?”

“嗯?”濮阳九愣住,“所谓先知,不都是招摇撞骗吗?”

“冯氏女便是。”冯敬廷道。

濮阳九从惊讶中回神。

当初得知冯敬廷收下冯敬廷的女儿,他也好奇打听了一点冯家的事情,这女郎幼时确实有先知之能,当时震惊台城,被人称妖,甚至差点丧命,长大后就泯然于众了。

濮阳九知趣地笑道:“原来妄之……当真是重才不重色啊!”

冯敬廷久久不语,眼神盯着文书,目光复杂,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小说《女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半夜里突然下起小雨,到凌晨时天空仍如一片浓墨般漆黑。

花月涧里灯火通明,廊灯的光线落在雅榭后的河水里,泛起一圈圈温柔的涟漪。

淳于世子喜爱洁净,起身就要沐浴,并且从不肯让人靠近侍候。仆从备好水就陆续离开雅榭下楼,守在外面。

整个两层小楼只剩他一人了,淳于焰舒口气,取下脸上的面具,将轻袍脱下,一并放在木施上,迈开长腿便沉入热气腾腾的浴桶,阖上眼睛。

半晌,耳畔咚的一声。

淳于焰猛地睁眼,发现一只土黄色的怪猫突然从房梁跃下,正巧落在它浴桶边的木施上,抓起他的衣袍飞快地拖走,速度快得他差点以为自己眼花……

“哪来的野猫……”

不对,这好像不是普通的猫——

淳于焰发现事态不对,起身拿起架子上的面具罩在脸上,正要追猫,腰线便是一凉。

“别动!”

淳于焰的注意力全在那只尖耳细腮的怪猫身上,猝不及防背后有人,贴上来的匕首冰冷冷指着他的,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揶揄。

“不要出声,不然整个花月涧的人,都会看到淳于世子这张从不示人的脸,以及……”

刀锋锐利的在他腰际辗转,淳于焰身子绷紧,脊背僵硬,声音带着咬牙切齿地笑。

“莲姬,这是要做什么?恩将仇报?”

“我可不是你的莲姬。”冯蕴声音慵懒,察觉到淳于焰压抑的愤怒,她抿唇一笑。

“我要什么,淳于世子知道的。”

“二十石粮食不够吃吗?莲姬胃口真大。”

他暗骂自己!

紧张成这样还要丢这脸。

深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流匪截道的事,与我无关。你要怪就怪自己,不该得宠于裴妄之,招来横祸……”

“哦。”冯蕴回答得轻描淡写。

“世子既然知道是谁要害我,那就算不得无辜。所以,我今日就算废了你,也不算过分吧?”

锋利的匕首已从腰线转到他的下腹。

滑动间,满是手起根断的危险。

偏生那女郎的声音,平静而温软,就像见惯世面的妇人,面对赤身男子没有半分的羞臊,说出来的话,字字柔和,又字字恐吓。

淳于焰气得头晕脑胀,恨不得转身捏死她。

可他不能,一动都不能动。

“你这女郎,到底知不知羞?”

“比起淳于世子,我知羞得很。”

一根束腰帛带丢到桶上,半截沉入水里。

冯蕴道:“来,自己将双手绑紧!不然就废了你。”

淳于焰气极攻心,额头突突直跳,牙都快咬碎了。

“为了二十万石粮做到如此地步,你当真只是为了裴獗?”

“照做!不要废话。”冯蕴笑。

那声音钻入淳于焰耳朵里的时候,锋利的刀尖也在他大腿根滑来滑去,就像吐着信子的毒蛇,凉丝丝的,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张嘴将他吞噬下去。

“手别抖,我做便是。”淳于焰喉结滚动一下,咬牙切齿地瞪着冯蕴,手口并用,将自己的双手捆缚起来。

“很好。”冯蕴满意地笑了笑,又努了努嘴,“慢慢迈出浴桶,走回你待客的帐幔后……”

淳于焰恼怒,“好歹让我穿上衣服……”

“不必。”冯蕴笑道:“还是坦诚相待的淳于世子,更让我放心。”

一个常年面具遮脸的人,自然不愿意将身子示人,对淳于焰来说,这模样落在别人的眼里,比杀了他还难受……

“冯氏!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

“乖乖走!”冯蕴匕首一滑,“不要左顾右盼,不要玩花样……”

说罢看一眼他那副吞了苍蝇般的表情,温声一笑,“你的速度不会快过我的鳌崽。就算我的匕首不够快,鳌崽的爪子,也可以让世子下半身……哦,没了。”

淳于焰吸气:……

人人都说他淳于焰是疯子。

可冯氏女比他疯百倍千倍不止。

“也别太生气,更别想着怎么报复我。”冯蕴平静地劝他,“要不是世子太小气,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说来说去,全是世子逼迫的呢。”

“你真是不怕死!”淳于焰咬牙骂斥。

那只偷走他衣袍的猫低吼一声,冷冷盯着他下腹,舔一下舌头,他身子便是一凉,当即闭嘴,半垂着眸子,当自己是死人一般,按冯蕴的吩咐坐到那日见她的软榻上。

“你可知得罪我的下场,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嘴硬的郎君,真不可爱。”冯蕴突然低下视线,像是好心大发般撇一下嘴,“或是世子想试试我这把匕首,给世子去去毛?”

疯子!

淳于焰咬牙切齿,身子颤抖一下。

“冯氏,你是在找死……”

嗯!冯蕴漫不经心地道:“在我死之前,会拉世子一起的……”

淳于焰听到她话里的冷气,意识到什么似的,突然扭头看来,变了语气,“我可曾得罪过女郎?”

冯蕴凝目而视。

片刻她才低笑一声,“不曾。”

“那你为何恨我?”淳于焰问。

冯蕴:“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淳于焰:……

冯蕴又是一声笑,眼睛飘过他的脸上的面具。

身上一根丝都没有,再戴个面具,显然有些多余。

冯蕴好奇心起,手伸向淳于焰的脸,却见他眼里露出惊骇,“不要乱来!”

脱面具,难道比脱衣服更难忍受?

冯蕴嗤笑一声,“世子莫怕,长得丑的男人我见得多了。不会嘲笑你的。”

无论眼睛生得有多么漂亮,一个男子常年以面具示人,难免会让人猜想,他的脸可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缺陷……

冯蕴纯粹好奇,取面具的动作有些轻佻,几乎没当回事……

然而,面具从淳于焰脸上揭开的刹那,她整个惊住,面具从手上滑落仍然未觉……

两世才得见的这张脸,极其俊美。

这位云川王世子,微湿的长发披散着,长长的睫毛略微卷翘,嘴唇因为生气而抿起,五官精致,白晳过人,不仅有一张俊美得雌雄难辨的脸,身体也不是那种精瘦见骨的。该瘦的瘦,该壮的壮,恰到好处的比例,没有裴獗那么立体深邃,却有一种异样的美艳……

冯蕴的视线由上到下,冰冷带笑。

“二十万石粮,我给你。”淳于焰受不了空气里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冷寂,咬牙切齿,“我给你还不行吗?”

听冯蕴说话,他恨。

冯蕴不说话,只盯住他看,他更恨。

最恨的是自己不争气,在那样极致的侮辱和逼迫下,身体居然能爆发出反常的状态,兴致高昂……

小说《女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冯蕴完全不知少年心事,让小满叫来邢丙,吩咐他近日府里要加强戒备,尤其防着云川口音的人。

邢丙领命下去。

她思量一下,抱起鳌崽悠闲地跪坐在苇席上,低头顺毛,喂它吃肉干。

韩阿婆捧着汤盅进来,张嘴便数落。

“女郎自小体弱,日头这么大,也不知将纱帘拉上……小满大满,还有你们几个,眼睛不要了可以喂给鳌崽!”

从得知冯蕴遇险,韩阿婆就很紧张她。

“本想买只乳鸽给女郎补补,可城里大市小市都没开,街头巷尾的草市也都没了,唉,再这般下去,可如何是好?”

冯蕴问:“那阿婆炖的什么?”

韩阿婆当即眉开眼笑,脸上褶子都出来,“亏得敖侍卫爱捉鱼,今日拎回几条巴掌大的鲫鱼,我让灶上炖了一盅鲜鱼汤,补得很呢……”

她弯下腰,哄孩子似的递到冯蕴面前。

“不腥,十二娘快尝尝?”

冯蕴没有什么食欲,但盛情难却,仍是乖乖地小口喝起来。

心里却忖度,敖七什么时候爱上捉鱼了?

少年郎变成捉鱼郎。那个将来令敌军闻风丧胆的敖小将军,居然有捉鱼的嗜好,以前倒是不知?



歇了个晌,冯蕴脑子里已有全盘的计划,起身便让小满将阿楼唤到跟前来。

“你去吩咐灶上,煮几大锅浓稠的米粥,放到府门前去,就说是大将军开仓,勒紧北雍军裤腰带,让食于民。”

阿楼点头应喏。

冯蕴又道:“上次那两个说话好听的姬妾,叫什么来着?”

“柴缨,南葵?”

“没错。”冯蕴温和地笑,“你叫她二人,去府门外为百姓派粥。多积一点福报,将来好得将军宠幸。”

阿楼听了有点血气上头。

他不懂十二娘为什么那样热心给将军配姬妾,但习惯了听命行事,愣了一下,就喜滋滋去照办了……

北雍军进入安渡城后,没有烧杀抢掠,但城里百姓依旧惧怕万分,不敢轻易出门。那些有存粮的还好,关起房门偷着活,没有存粮的买不到借不到,便只能咽糠吃土,生生挨饿,苦日子完全盼不到头。

几个部曲敲着铜锣,走街串户去通知大将军府门外施粥,好多人初时不肯相信。

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会有好心?

只怕有什么阴谋。

有人偷偷摸摸去看,发现府门外施粥的是两个长相无害的美娇娘,这才放心来领。

柴缨和南葵说话确实好听。

说了大将军的善意,也没有忘记冯蕴的好,每盛一碗粥,必对来人说,这是十二娘的仁德。

领粥的百姓又惊又奇。

“老天爷,这是菩萨显灵了?”

“要不是太守公诈降,烧毁粮仓,安渡不会沦落至此,冯十二娘是在替父赎罪啊……”

“活命就好,哪来那么多碎嘴?”

“就是,能施粥让人活命就是好人。”

“北雍军也没有传言那么凶狠,只要不反抗,就不会胡乱杀害百姓……”

冯蕴带着帷帽刚要出门,听到议论有些想笑。

北雍军确实没有抢粮,但大战时要是粮草不够,那他们可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了……

新煮的几锅稠粥快要派完了,柴缨和南葵两个小脸热得红扑扑的,在领粥的百姓一声接一声的感谢里,眼睛里都泛着光,很是美艳。

看到冯蕴出来,二人温顺地行礼。

“十二娘。”

冯蕴很满意自己看到的,觉得这两个长得俏丽又有善心的姬妾,应该很对冯敬廷的胃口。

等他回府,就安排她两个去侍寝好了。

柴缨和南葵完全不知冯蕴在想什么,只觉得女郎看自己的目光极是灼热,脸颊更是羞红,不太敢直视冯蕴的目光。

“好好干活。”冯蕴笑道:“我不会亏待你们。”

二位娇娘受宠若惊,齐齐福身,“喏。”

冯蕴没有逗留太多,交代两句就回府去了。

可这一出,在柴缨和南葵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缨娘,你看十二娘如何?”

“世家贵女,与我等不同。端庄,大方,有凌云之志。”

南葵嗯一声,脸颊微微泛红,“十二娘比郎君俊美,比郎君有才。若你我能长久在十二娘身边侍奉,也是幸事。”

柴缨微笑看她,“今日派粥,南姬可觉快活?”

南葵美眸水汪汪的,“快活,从未这般快活过。”

柴缨问:“比侍奉将军还快活吗?”

南葵羞涩地瞪她一眼,思忖片刻幽幽一叹,“我不知侍奉将军会不会更快活,但肯定不会长久。”

“如何说的?”

“你我都见过将军,那就不是好伺候的主子。你我除了一身皮囊,家世才干样样不如十二娘,因何能得长久?”

“南姬说得有理,你我往后不要奢望那些,好好帮十二娘做事,谋个出路才是正经。”

“那一会回去,林姬问起来……”

“理她做什么?哼!整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模样,如何跟十二娘相比?你要是大将军,你要她,还是要十二娘?”

“要十二娘。”

两个美姬对视一眼,掩嘴笑了起来。

府院里,林娥听见这些,差点把牙齿咬碎。

“阿苑,阿晴,你们都听见了,这两个小蹄子得了点好处,翅膀硬了,嚼起我的舌根来了……”

邵雪晴垂下了头。

苑娇道:“阿娥何须生气?她们要做冯十二的狗,谁也拦不住。”

“傻子。”林娥绞着帕子,眼睛都气红了,“你俩还看不出来吗?这是冯十二的离间计,她在离间我们!”

苑娇和邵雪晴对视一眼,答不上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约好要同甘共苦的一群姐妹,已然生出了异心,各人有了各人的心思。

因冯十二的有心打压,有些姐妹已不敢跟她们表现得亲密……

苑娇道:“都是没出息的墙头草。她们要知道阿娥你是替太后殿下办事的人,早晚能得将军宠爱,又得摇着尾巴巴求回来……”

林娥脸色好看了几分,“先让她们得意几日好了。你们只管等着,有看她们笑话的那一天……”



长门院。

冯蕴听到阿楼的禀报,很是满意。

“气死她们得了!顺我者,就要给她们富贵恩宠。逆我者……一天也不让她们得意。传话下去,林姬死性不改,苑姬、雪姬助纣为虐,三人同饿一天,禁足绿柳院。”

她就是要让这些人知道,跟她一条心,才会有好日子过,跟着林娥只会倒霉饿肚子。

阿楼盯着她看。

十二娘好狠。

可是他,越发喜欢。

冯蕴交代完,仍旧例行写信,向冯敬廷汇报:

“有姬妾不思劳作,在内宅搬弄是非,诋毁将军名誉。再饿一日,以儆效尤。”

“以将军名派粥,收获颇丰。民不再惧北雍军,生产可复。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将军何不顺水推舟,将安渡大片荒地还耕于民。均分田土,两相得宜?”

“周天子置九州分地于民,地乃民产。然则,官僚、世家、贵族群起而抢占,富有者,山地千里,田连阡陌。贫穷者,足下无立锥之地……”

“连年战乱,百姓流亡,田地荒芜,民生凋敝,大将军把土地均分给百姓耕种,此举造福一方,造福万民,造福后世也。”

“不过,战时军政合一,将军上马要管兵,下马要管民,属实难以两全。不如交给属下来办?我很有经验,愿为将军效劳……”

她大言不惭地自荐,并写下诸多建议,也不管冯敬廷会如何看她,会如何思考,装入信封就交给敖七。

“劳烦敖侍卫。”

敖七不轻不重地嗯了声,将信塞入怀里。

突然问她:“鱼汤好喝吗?”

冯蕴愕然片刻,笑了起来。

厨子希望听到别人赞美他的菜色,捉鱼郎肯定也想要别人夸奖他的鱼吧。

冯蕴道:“肉质鲜美,可比珍馐。”

敖七又问:“鳌崽喜欢吗?”

冯蕴眼睛微弯,像是在笑,“当然。鳌崽爱得很。”

敖七的唇角控制不住地疯狂上扬,果然是受用极了,但少年郎傲娇不变,轻哼一声道:

“便宜你们了。吃完我再去抓。”

等他出门,冯蕴好笑地抱起鳌崽,亲了一口。

“你哥真喜欢捉鱼,崽崽有鱼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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