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谢相公体谅。”
她不怕楚时修怀疑,但怕事情败露人赃俱获,毁了她自己,更是毁了林家几代祖辈流传下来的清誉。
“你收拾吧,我去外面盯一盯给岳母带去的礼,免得下人们不知轻重。”
楚时修说完,抬脚要走,余光里瞥到正在往柜子里塞里衣的林秋晚。
因为早起还没来得及梳妆,头发也只是随意挽着,从背后的看过去,刚好就看见了林秋晚雪白的侧颈。
楚时修脚步又是一顿。
刚刚没注意看,现在才发现,林秋晚脖颈上的红痕,似乎比昨日早上看见的更多了。
楚时修以为自己看错了,三番五次的怀疑到最后都是捕风捉影,他不得不考虑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
毕竟林秋晚是林家女,最为忠贞暴烈的林家人,她没这个胆子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等林秋晚收拾好再出门的时候,楚时修还是有意无意往她脖子上多看了几眼。
林秋晚今日穿着蜜合色长裙,大朵的簇锦团花芍药纹布满裙身,她生的白,浅淡的粉蜜合色对襟立领几乎要融化在身上,形成富贵又纯洁的一色。
偏她五官生的浓艳,又是新嫁娘,明明这么端庄的衣服,举手投足里却自带出了一股勾人的媚态。
楚时修皱了皱眉。
他莫名觉得林秋晚衣着不端,就是她的不检点,才让院子那些小厮侍卫偷看,才会遭人惦记,丢了清白。
楚时修不太舒服,转头想训斥林秋晚两句,可是她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往外走,形容得体又优雅,就连脖子上那些惹人注意的红痕,也被立领遮挡的干干净净。
真像个滴水不漏的伯爵娘子。
楚时修寻不到她的错处,又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更不舒服,神色愈发诡异。
“怎么了?相公?”
林秋晚问他。
那一双含着水汽的眸子碎芒盈盈,仿佛氤氲着香气。
世人大多贪财好色,林秋晚这般长相的女子,很难有人不动心。
楚时修抿了抿嘴,刚要找个由头劝林秋晚以后少出门,还没开口,就听“噗通”一声。
有人跪在了她们面前!
“二少夫人,老奴该死!请二少夫人责罚奴婢!”
老太太身边的孙妈妈早就等在了大门旁,看见林秋晚安然无恙的出现,立马迎上来先发制人。
她昨夜把林秋晚丢在水榭,当然怕被秋后算账。
她声音足够大,又是冲上来对着林秋晚就跪了下去,一时间门房附近所有下人都看了过来。
林秋晚半垂着眼,面色沉静没什么表情。
楚时修倒是吓了一跳:“孙妈妈,你这是干什么?”
孙妈妈捏着帕子,当即就开始哭:“二爷,您是知道老太太已经把掌家之权交给二少夫人了,昨日开始伯爵府是二少夫人当家,可是奴婢昨夜犯了个大错,让二少夫人接手掌家后第一件事都没办好,奴婢真的该死!”
她哭的动静大,没见眼泪,倒是嚎的厉害,誓要把门内门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林秋晚倒也不意外,冷眼瞧着孙妈妈演戏。
“什么事情?”
楚时修是真不知道,但问的这问的正中孙妈妈下怀。
孙妈妈帕子掩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那精明的眼睛在林秋晚脸上飞快转了一圈:“昨夜大爷留宿,老太太特意叮嘱我们妥帖照顾,奴婢拿不准主意,便去请示二少夫人前去查看,没成想,路过水榭的时候,二少夫人与奴婢走散,奴婢找了一整夜也没找到二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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